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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姜梨很急地说道：“沈学士说什么，只有他才能忍受婉宁长公主的脾气，先不说婉宁长公主不是谁都能惹生气的，就说这能不能忍受脾气……
难道不是因为，他是个软柿子吗？”
南枝一噎，小梨子说话还真是越来越戳人心肝了啊。难道不是因为婉宁方才送了一份大礼，才这么帮着人家说话的？
姜梨被南枝透彻的目光瞧得有些心虚，“难道，难道殿下不这么认为吗？”
“哼，她又没送我簪子。”
南枝哼了声，又很快地说道：“确实，我也讨厌这种既要又要的男人！一会儿高呼真爱，一会儿又想要攀龙附凤。得到了登云梯，又什么都不想付出，还要装出一副被强迫的圣人模样。好处都拿了，还要给自己立个牌坊。
哼，真公主，有点公主病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
不过，婉宁这公主病，有点公主癫的趋势，确实不是好招惹的。
她们俩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前头的车驾也能听到，于是沈玉容和婉宁都看了过来。
南枝眨眨眼，好像方才大放厥词的人不是她。
姜梨的厚脸皮还不太到家，左右看看，研究起自己今天的手指甲够不够圆润，咦，这月牙好像不够明显了呢！
婉宁有些古怪地看着这两个替她说话的人。这是第一次，有人毫无道理地站在她这边。一个是刚认识的娘子，一个是她的血亲妹妹。
与婉宁相比，沈玉容的目光就不善多了。他在婉宁面前是软柿子，但在其他人那儿，也是个能给自己戴绿帽，活埋爱妻的狼人啊。
然而，几声轻踏的脚步声后，他们之间的视线就被一道清瘦的身影挡住。
薛芳菲依旧一身素色衣裙，坚定地站在南枝和姜梨身前，直直地逼视回去。她甚至没看婉宁，只将仇恨的目光放在了沈玉容一个人身上，看着沈玉容为她的出现震动惊骇，她则嘴唇张合，将那两个字掩在众目睽睽之下——
恶心。
沈玉容的脸当即煞白，方才被婉宁羞辱而涨红的脸色荡然无存。
婉宁的目光在薛芳菲和沈玉容之间来回逡巡，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她疾言厉色地训斥，甚至比不过薛芳菲对他轻飘飘的两个字。
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沈玉容对她是有爱的？
可既然爱的是薛芳菲，又为什么要亲手杀了薛芳菲？难道沈玉容的爱如此病态，爱一个人就要亲手杀了一个人？
“真是没意思极了。”
婉宁叹口气，转身上了马车，不愿让自己的感情生活变成这座京城权贵的谈资。
马车踏踏行走，不多会儿就驶出长街。
尽管沈玉容努力挺直了脊背，但没了婉宁长公主的华盖宝马做陪衬，此时的他，更像是被彻底舍弃的棋子。
于是，不用薛芳菲如何为难，那些翰林院的同僚已然开始了他们的冷嘲热讽。
另一辆华盖马车被人群稍稍阻隔，南枝认出那是自家车，几步上了车，却见车上已经有了一个不速之客。
之前没能找她麻烦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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