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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贤没有等待太久,就被一名婢子引导着,从侧门进了□□。
还没进月亮门,鼻端就有暗香浮动。跨入□□,盈目的是枝叶妖娆的梅树,绽放一支支嫣红,如火焰般艳烈。
在月亮门口,婢子就停下了。
“林公子小心,我家主人对梅树珍之爱之,千万不要拂落了梅花。”
即便知道林公子是个守礼的读书人,婢子畏于严苛的家法,还是要出声提醒他。
林子贤道:“姑娘放心,我自省得。”
婢子点头,不再多说,带着他走下拱门前的台阶。
沿着雪白的墙根扫出了窄窄的一条道,仅容两人并肩而行。其他地方的雪都完好无缺,一个脚印都没有。
这雪与梅,想必都是用来赏玩的。
偶逢梅树的枝桠探到过道,婢子也如临大敌,对其上点缀的几朵梅花小心翼翼,干脆将腰弯至最低,慢蹭蹭的挪过去。
林子贤依样葫芦,跟着过去了。
还没到侧厅,热浪就滚滚袭来。等进了门,就更站不住了。初时还好,薄薄的棉袄还带着外面的风霜,后来薄袄渐渐有了濡湿感,自脚到头,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大蒸笼里。
有婢子适时赶来,带他去小屋脱下棉袄换了罩衣。
再回来就觉清爽不少。
“子贤兄久等了。”
后堂缓缓步出一位霞姿月映的翩翩少女,微微笑着在主座前站定。她举止有度,动静皆风雅。
林子贤见之惊羡,又自愧不如。这才知富贵人家的儿女相貌与村中泥猴的是云泥之别,平日在村里见的,不是尖嘴猴腮,就是窄额塌鼻。在京城做工时遇到的人,大都也是相貌平平。
此番蒲世女周身的不凡气度、俊美无俦的容貌,着实让他的眼前焕然一新。
更何况这位贵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她会亲切的与自己称兄道弟,而没有把自己当做可有可无的下人。
“小生蒙世女相助,一直感激于心。今日一见,实觉有幸。”
“子贤兄,坐。”
林子贤救父心切,来不及与她寒暄,也不愿再磨下去,跪下求道:“小生受世女恩惠颇多,本应牢记于心、涌泉相报。可实在是家中突遭横祸,只得再来求世女。还请世女怜悯老父不易,救他一命,子贤愿意衔环结草,为世女肝脑涂地!”
蒲若斐原本弯下的腿直了起来,她并不惊讶,询问似的回头看了文琦一眼。
文琦低语几句,随即退后。
“子贤兄这万万使不得。”蒲若斐道:“不必过忧,家奴已经将令父抬入府中医治了。”
林子贤没有想到,他在婢女的搀扶回中顺势起身:“世女恩情子贤没齿难忘,只是,只是贵府如何得知子贤将家父安置在哪了。”
文琦解释:“林公子在府外时就一直看着那片林子,家中侍卫起了疑心,在公子进府后就去查看了。”
林子贤又是羞愧有是感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家父有救,世女对我林子贤恩重如山,啊,请再受子贤一拜。”
说着他长拜在地,蒲若斐示意婢女将他扶起。
文琦道:“公子,令父被府里郎中施了针,已经醒了。”
“人无事就好,只是子贤兄不要再拘于俗礼,若斐万万不敢当。”
林子贤诚恳道:“世女救家父一命,子贤为子为理都应如此,使得使得。”
文琦笑道:“公子不知,我们公侯子弟,只要没成亲就受不得别人跪拜,只恐福分太大,鬼神计较,承不住这天大的福气。”她又额外加了句:“家生的奴婢不在此列,他们的身契在阴间也是造册的,不犯冲。”
林子贤明白过来,道:“子贤无知,倒是冲撞世女了。”
“家中老人讲究,在我这是无妨的。”
厅外婀婀娜娜进来了位婢子,长相也颇为不俗,只是薄唇紧闭,面无表情,没有文琦的常笑。
只听她规规矩矩道:“世女,后院有事,请您过去。”
林子贤竟在世女脸上看到一丝羞涩,不过转瞬即逝,都让他怀疑这抹涩意的不真切。懒人听书 nren9.
“府中有事,世女不必再顾及子贤。”
“好,那我也不便再扰子贤兄尽孝床前。文琦,你带子贤兄去见林老爷。”
坐中朝南的那处后院的院墙有十尺高,比其它围墙高处半截。
院子中间躺了一间大屋,周围全是开得正艳的红梅。
蒲若斐推门进屋,又转身插好门闸。
这间屋子的热浪比侧厅还猛,她不得不解下外罩的紫纱衫,挂在漆色光亮的木施上,又脱下靴子放在棂格里,身上只留一件贴身的薄袍,脚上踩着白袜。
掀开一层垂幔梅香就浓一层,两人高的花纹繁复的绸幔蒲若斐只掀开一角,进去后便放下幔边。
她掀了五层,才是深雕细琢的拔步床。
拔步床里里外外几层窗格,遮的严实,最受苏容婳喜爱,只是宫中大多用架子床,其次是罗汉床,根本见不着拔步床的影子。
蒲若斐走上床廊下的踏板,床里的情景被四周围板遮挡,影影绰绰看不真。
“说好来陪朕,朕一醒就见不到你了。”
苏容婳用手肘撑着坐起,暗红的锦被顺着娇躯放出了肚兜的明黄。
被褥连带枕巾都是干爽的,可见自己走后宫婢又换了一套。
蒲若斐上床盘腿坐到她身前,一不小心腿压上了锦被,还好她眼疾手快,把拉下的被子重新扶上了苏容婳的肩头。
“你说,你该当何罪,”苏容婳不在意,仍慵散的去问她。
“我瞧你睡的安稳,就出去处理了些事。”蒲若斐道:“不想怠慢了陛下,是若斐的不是。”
苏容婳并不满她的搪塞,就拍开蒲若斐手里的被子,任由大片肌肤露在外面。
蒲若斐的动作一向轻柔,是以上面没有太多淤红的咬痕。
绕是如此,白皙的肤色性感,也让人心难定。
蒲若斐连想起方才两人的如胶似漆,轻轻咬着下唇。她无意隐瞒什么,只觉依照苏容婳求贤若渴的态度,恐怕听了她的话会立即召见考问林子贤。
蒲若斐也不是天人下凡,她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容忍地坤在发.情期去见别的天乾,甚至还会因为被别的天乾气息感染而失态。
只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苏容婳,她也不屑于拐弯抹角,进而直道:“你去见了谁”
“是不久前我资助的一名秀才,他父亲病重,误打误撞的求到了这里。还好人没事,现在还让他在府里养着。”蒲若斐道:“蒲德去查过,这人历练后确实可成栋梁之材。”
“寒门弟子”
“不错,据说今年恩科有望。”
苏容婳出人意料的不再问,她的脸开始发烧。她昏昏沉沉地想,在发.情时期本就不该挥斥方遒,而宜风花雪月。
江山万里,哪有眼前的美人来得真实。
拔步床的窗格花纹繁琐,隔去了大部分的光,在模糊的光线中,她的手再一次抓上蒲若斐的衣襟。
蒲若斐熟悉她向来强烈的情.欲,但还是小声劝道:“流光带我来时,说道要来送吃食,你也饿了一天了。”
这间屋子的锁是能工巧匠所制,为了方便婢子送热水和吃食,即使屋内插上门闸,屋外有钥匙的心腹还是能够顺利开门。
虽说流光一旦开门进来,听到床间的声响定不会再继续向前,但苏容婳的身子的确是疲累的,且她从今早到现在都没有用过膳,无论多高品级的地坤,腹中总会有焦灼之感。
苏容婳避重就轻:“她不敢进来。”旋即命道:“过来。”
她比蒲若斐年长五岁,熬的时日太长,对□□的欲.望也愈来强烈。
蒲若斐身上若隐若无的酒香,就是引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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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我看了看别的作者菌的书,结果发现无论积分如何,几乎每本书都有自己制作的封面,只有我,还寒酸的用着jj给的封皮。我简直受不了自己的粗心……
于是火速请人为我做了个封面,因为陛下的味道是梅香,于是上面就有几支梅花,我真是对陛下爱得深沉~
照例感谢支持我的小可爱,今天赶稿匆忙,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