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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一样。”
“导盲犬也是有自尊的。”
“不仅仅是导盲犬，几乎所有的狗，或者其他宠物，其实都是有自尊的。”
“猫，也有。”
“······”
宇进和刘萌萌两人将问题记录上，继续听陈燕讲述。
“嗯。”
宇进一边听，一边在笔记上记录。
曾经被多次拒绝的地方，导盲犬会抗拒进入。
虽然训练和性格，让它们不会叫，但往往会趴在地上，眼神无助的盯着地上，尾巴也耷拉下来，仿佛在说——你看我多乖啊，怎么还是不让我进去？
主人吵架的时候，导盲犬会用爪子扒拉主人，意思是少说两句吧。
导盲犬，还能精确的感知周围人的情绪，会分辨喜欢它，讨厌它的人。喜欢的人，导盲犬会和他玩耍，不喜欢的人，即便摘掉导盲鞍，也只会趴在地上不动。
曾经有过，盲人被大型犬袭击，导盲犬阻挡的情况，即便被咬的鲜血淋漓，导盲犬依旧没有叫。
“所以，不是所有的盲人，都适合导盲犬。”
陈燕叹气说道：
“只有那些，能够照顾导盲犬的人，才能够获得导盲犬。”
“而且，在正式获得导盲犬之前，盲人需要和导盲犬一起训练四十多天左右，让盲人学会照顾导盲犬。”
“原来如此。”
宇进继续记录。
要挑选适合的盲人。
因为有了导盲犬之后，盲人虽然多了一份便利，但也有了一份负担——在享受导盲犬提供的便利同时，盲人还要学会照顾导盲犬。
这一点，倒是和公司的计划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开始公司就规定了，要挑选值得的人，提供导盲犬。
“还有一些问题，很多人们会本能的害怕导盲犬，其实这是因为人们对导盲犬不了解。”
“和普通狗不同，导盲犬需要七代之内没有攻击人的记录，至今为止，全世界范围内，还没有一例导盲犬伤人记录。”
听到这里，宇进停下了记录。
至今为止，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一例导盲犬伤人记录。
导盲犬他不清楚，但人····其实很狗，要做到这一点，很难，需要极强的抗干扰能力，和忍耐能力。
“其实导盲犬比人更适合给盲人带路。”
“很多路径，正常人可以通过，但盲人是不行的，所以正常人给盲人带路，经常出现盲人摔倒的情况，但导盲犬不同，不过，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对导盲犬进行严格的训练。”
这一句，宇进画下了重点标记。
这是公司计划书中没有考虑到的。
“遇到台阶的时候，导盲犬会两只爪子搭在台阶上，他的身体扬起来多高，盲人就能知道，台阶有多高。”
“下台阶的时候，导盲犬会站着不动，用嘴拦住你，提醒你前面有台阶，需要自己试探，至于前面有深渊坑洞，导盲犬会横着身体，拦住你。”
“·····”
几个小时的采访，宇进手里已经有了一份详细的，一份导盲犬能力需求。
“陈女士，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工作么？”
最后，刘萌萌发出了邀请。
古言给了他们招募的权力，当人，最后的审核，还是需要古言亲自把控的人事部门。
“啊？”
陈燕愣了好一会。
去古凡医药公司公司工作？
虽然她因为导盲犬培训基地的失利，心灰意冷之下，她一直住在家里，但也知道，这一家公司——是目前为止，国内少有的有良心的公司，以及待遇非常好的公司。
···
下午。
古言办公室。
她正看着宇进和刘萌萌送过来的计划书。
“原来导盲犬这么复杂的么？”
古言自言自语。
她倒是没想到，一个导盲犬计划，居然如此复杂。
不是培养出优秀的导盲犬就能解决问题，而是，很多问题，根本不是在导盲犬身上。
而是社会。
是社会难以接纳导盲犬，是一些公共场所，无法容纳带着导盲犬的盲人。
以及，
盲人有没有能力，供养一只导盲犬。
养一只狗，每个月的消耗，不会比一个人少，而社会上，能为盲人提供工作的地方，非常少。
“这个简单。”
古言轻笑一声。
恰好，
她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
随后，古言拿起电话，接通了一个号码。
“老爸。”
“咦，怎么突然想起老爸了？”
电话对面，传来许久未露面的古河的声音。
古凡医药公司成功后，古言的名声彻底压住了古河，但此时，古河的名声却也愈发响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所有父母最终的期望。
甚至有好事者，以古河为名，出了一本教育的书籍，很受欢迎，甚至销量突破五十万本。
“老爸，公司给我玩玩。”
古言语气俏皮。
如何解决，盲人有导盲犬之后面临的问题。
没有工作，养不起导盲犬，社会设施不接纳，这些问题？
简单。
给他们提供工作就好了。
古凡医药公司不适合。
但水星集团有的是大量工作岗位。
超市，酒店，饭店，影院，游乐场——作为一个盘踞在洛市的商业帝国，水星集团三百多亿营业额可不是单单靠超市得来的。
“好！”
依旧在游艇里钓鱼的古河直接答应。
他的财富足够了。
而他仅仅二十多岁的女儿，创办了超过他的一辈子创办的超级集团，而且，未来还有极大的发展空间，预期，过几年，可以达到每年千亿的利润。
仅仅利润，就超过他一手创办的水星集团市值。
他可以退休了。
至于水星集团，女儿要玩，就给她好了。
“谢谢老爸。”
古言笑嘻嘻的。
“你···”
游艇上，古河张了张嘴，很想问一个问题。
是谁？
那个提供奇凡药品技术的人，到底是谁？
他知道自家女儿创办的公司。
一家理想主义者公司，虽然符合教科书中，对于公司的定义，但在实际市场上，这样的公司，根本活不下来三天。
资本从来没有感情，只有利益，资本只会追寻增长。
但偏偏古凡医药公司活下来了，活的得好好的，利润极高不说，还被世界关注。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份奇迹级别的药物技术。
他最近研究过这份药物，如果不是他天真的女儿，随便换一个商人，哪怕是毫无经验的商人，只要把药物定价到五十块，如今古凡医药公司的利润，都过两千亿了。
而且，在专利期间，利润是持续的。
技术带来的垄断，是绝对性的。
据他所知，国外有很多公司在仿造这一款药物，但····即便是那些技术雄厚的大公司，可以仿造，但成本····即便是大规模生产，每一盒成本也超过十块钱。
但她的女儿，仅仅卖七块一盒，而且还有差不多五块钱每一盒的利润，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给生产商十倍的利润空间。
这说明，不仅仅药物技术是奇迹，生产技术同样是远超同行。
而根据许有和的资料，二代药物，已经开始一期临床了。
这一切，让古河忍不住去好奇。
给他女儿提供技术的人，到底是谁？
为了啥，古河懒得想，也没必要想，但这位是谁，古河很好奇。
非常好奇。
超越当前主流水平五十年的医疗技术，拿出来给他女儿玩····这个人，到底是谁？
只是，古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反正，今后能知道的。
···
海富区。
老旧小区。
陈燕家。
陈燕还在犹豫。
犹豫要不要加入古凡医药公司，参与导盲犬计划。
导盲犬计划的计划书，她看了，古凡医药公司决定出资两个亿，培训一千只导盲犬，免费提供给盲人。
能获得免费导盲犬的盲人，需要经过考核，剔除老赖，经常违反社会规则等的人，简单来说，只给好人提供导盲犬。
看起来，是一个好计划。
很符合她的心意的计划。
值得她为之奋斗的计划。
但看完计划书后···基于以前的经历，陈燕本能觉得不靠谱。
导盲犬训练成本很高，时间也很长。
首先是挑选，不是所有的拉布拉多，都适合担任导盲犬，往往二十只符合条件的拉布拉多，只有一只最终能成为导盲犬。
然后需要需要从小开始培训，期间经历数个阶段，最后还需要送到专门的寄养家庭中，社会化。
全套流程下来，大概是二十万能培训出一只合格的导盲犬。
古凡医药公司给的资金，确实够培养一千只。
但根据计划书，培训导盲犬的任务，全部交给一个新公司，实际上，他们负责的是寻找合适的犬种，以及，选拔合适的盲人。
这就很不对劲了。
很像那些，为了利益，把手伸向盲人的资本家。
只是···
陈燕低头看着手机。
看着手机里，古凡医药公司官方视频号里面的宣传，以及网友回复。
毫无疑问，古凡医药公司是一家好公司，其掌门人古言是极其少见的有良心，有道德的商人，这一点，从七块钱定价的奇凡药物就能得出结论。
这样的人，这样的公司，会把手伸向盲人？
“先看看吧。”
陈燕做出了决定。
叮咚··
就在此时，门铃声响起。
陈燕打开门，来人是古凡医药公司一个工作人员，手里还牵着一只···哈士奇。
“哈士奇？”
陈燕看着哈士奇有些懵。
上午来的两个人说，会提供一只公司训练的导盲犬给她测试。
虽然她脱离了导盲犬培训行业，但是，依旧给一些盲人提供帮助，如今她就在为几位盲人提供伙伴训练。
但哈士奇···
哈士奇也能当导盲犬？
逗我吧。
“这是··”
陈燕忍不住问道。
“我们公司训练的导盲犬。”
工人人员语气认真。
陈燕低头看去。
哈士奇安安静静的蹲在门口，那睿智的眼神，让人看了就慌。
不过··
这只哈士奇好安静啊。
陈燕看过很多狗，对狗有很高的认知，但能如此安安静静的蹲在门口的哈士奇，还是第一次看见。
···
“妈，老哥有女友了。”
和县。
麻将桌。
徐乐乐正在搓麻将。
徐乐乐就是罗凡的老妈。
此时她摸着麻将，满脸都是笑容，牌桌上，是零零碎碎的一块五块十块。
最大的也只有五十块。
徐乐乐今年五十三岁，算得上是中年的末梢，至于老年，还差一点。
一直以来，她都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
自己身体健康——她身体几乎没什么大病，唯一的毛病，就是有些腰痛，但也不严重。
一儿一女都上大学了，不需要操心了。
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不上穷，丈夫除去自己家里用的，每年能有十五六万，收入很不错，加上自己的三四万，一年到头家里能有二十万。
两个娃算上学费生活费等等，每个每年差不多小七万，两个加起来就是十四万。
省一省，还能节存个三四万下来。
家里还有五六十万存款。
而等两个娃大学毕业，就彻底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至于两个娃的终身大事——徐乐乐看的很明白，这种事情父母帮不了什么，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如此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所以，她平时经常和几个玩的不错的邀麻将，打的也不大，加上都是熟人，关系好，输赢其实都很小，但快乐十足。
而如今···
徐乐乐更加悠闲了。
丈夫年薪百万，儿子事业有成，女儿····
腰痛，也有儿子送过来的药。
她自然该享受生活。
菜园也懒得种了，每天就守在自己的小卖部里，有客人就卖点货，偶尔踩着小踏板摩托去送货，其他时间，就联合老姐妹们快乐的搓麻将。
不过，搓的久了，偶尔也会有些空虚。
或许是因为，抖音里面说，人最好的创业年纪是五十多岁吧。
她也想做出点事情来。
闲聊麻将间，徐乐乐接到了自己女儿的消息。
她儿子，她那个仅仅大二的，事业莫名其妙有成的儿子，有女友了。
“女友？！”
在座的麻将友，以及看客齐齐一惊。
都是邻里乡亲的，自然知道了徐乐乐家里的情况——她那刚上大学一年的儿子，事业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