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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法学院广场，正好有一座水星酒店。
古言的身份，很快调出来了监控视频。
得益于监控设备刚刚更新，而且使用的都是一流监控设备，所以监控视频画质堪比近景拍摄，能看清广场的每一个细节。
古言、苏栎、林沐，王梓妍四人看的认真。
····
“这只狗是从广场下面的公路上来的。”
监控画面显示，巨犬第一次出现的位置，是广场前侧——广场前侧的围栏下，是一个台阶斜坡，斜坡下是一条车水马龙的公路。
“暂停。”
“放大狗的脸部。”
林沐说道。
操作人员当即暂停监控画面，并且局部放大泰宰脊背犬的面部——巨大狰狞的狗脸上，是猩红的双眼，是龇牙咧嘴且不断流下口水的狗嘴。
“狂犬病已经发作了。”
林沐语气肯定。
监控画面让她无比肯定，这只泰宰脊背犬狂犬病病毒发作了。
按照医学理论，此时狂犬病毒已经入侵了大脑，完成了对宿主的控制。
这只狗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对，这只狗发狂了，没救了。”
保安队长也语气肯定的说道。
他见过发狂的狗，而且不少。
“继续播放。”
监控画面继续播放。
巨犬越过五十厘米高的广场安全栏杆后，几乎没有犹豫，直奔不远处的小男孩，
张开的血盆大口，一排排森冷的牙齿，龇牙咧嘴的狰狞表情，疯狂的犬吠声，即便是隔着监控，都让人脊背发寒。
不由自主的担心男孩的生命安全。
画面中，由于巨犬的出现，广场周围的人们开始慌乱起来，有人试图阻止，但巨犬巨大的体型，疯狂的表情让不少人止步不前。
“好凶猛的狗。”
酒店保安队长忍不住吞了吞喉咙。
他是退役士兵。
在部队服役期间，他曾经多次接触过军犬，眼前这只巨犬，气势上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能在战场上毙命武装强敌的军犬。
速度和力量，甚至还有过之。
如此巨犬，别说是普通成年人，就算是他遇到了，也非常棘手。
画面继续播放。
巨犬距离男孩已经只有五米，以巨犬的速度，这个距离不需要一秒。
而且更可怕的是，巨犬的攻击目标，似乎是男孩的脖子，
那张开的血盆大口，那脖颈间那隆起球结的肌肉，证明巨犬有强横的咬合力，足以将男孩细弱的脖子直接咬断。
“畜生。”
保安队长拳头捏紧，脊背发寒。
“啊！”
林沐一度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接下来的血腥画面。
此时巨犬的袭击动作，让她想起了半年前，她和导师一起去海伊穆克高原，拍摄的高原荒狼捕猎山岩羊的动作。
浓浓的蛮荒野性。
但林沐马上又睁开了眼睛。
因为她想起了，最后男孩是毫发无伤的。
发生了什么？
谁阻止了这只巨犬？
监控画面继续。
只见原本张开大口，猛烈冲刺发起攻击的巨犬，突然之间停止，四只爪子甚至在广场地砖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最终在距离男孩一米的位置上稳稳停住。
“呼··”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清晰的监控画面，让众人能意识到，一旦巨犬咬中男孩，后果不堪设想。
但众人也仅仅松了一口气。
因为巨犬依旧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欲望——双眼猩红盯着男孩，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两排牙齿森冷，喉咙发出低沉的嘶吼，身体微微低俯。
而小男孩已经大哭起来，哇哇的哭声，声声刺耳。
尖锐的叫声，往往会刺激动物发起进攻。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巨犬始终没有发起攻击，仅仅站在小男孩身前一米左右位置，双目猩红，龇牙咧嘴。
即便，
男孩父亲一拳打中巨犬的脸，将巨犬打的翻倒在地，惨叫了一声，巨犬也仅仅爬起来，继续对着男孩和其父亲双目猩红，龇牙咧嘴。
但始终没有发起攻击。
甚至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期间，始终保持低俯的准备攻击的姿势，但就好像脚被什么定住。
甚至最后在警察到来，用束缚网将狗控制住，用嘴套将巨犬嘴束缚住，它也仅仅龇牙咧嘴，但始终没有发起攻击。
“奇迹啊！”
保安队长长叹一声。
他都以为，小男孩死定了，没想到，巨犬竟然停止进攻了，始终保持克制。
“这狗怎么回事？”
监控画面的变化，让众人一愣。
就好像，一个疯狂的持刀杀人犯，正在准备杀害受害者，但在最后时刻却停下了动作。
杀人犯脸上依旧是疯狂的表情，手里的刀也举了起来，但始终没有动手，即便被人反击，也始终没有最后动手。
给人感觉极其古怪。
难以置信，毫无逻辑的事态变化。
“这狗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犬？”
保安队长语气疑惑。
眼前这只疯狗，攻击欲望清晰猛烈，而且攻击动作已经发起，但却在最后冲刺阶段停住，甚至被攻击后，也没有反击。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军犬，警犬，在发狂状态下，即便是有训导员在，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控制住攻击欲望。
除非，不是狂犬病发作的疯狗。
但外表症状和狂犬病发作的狗完全一样，和发情期，恐惧导致的狗狗袭击人完全不同。
“不知道。”
林沐摇了摇头。
“队长···”
“大堂有事，我先走了。”
此时，保安队长手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接听后，解释了一番，便拿起通讯器，离开了保安室。
“有没有办法，给这只狗的唾液做一个病毒检测？”
林沐问向苏栎。
想要知道这只狗有没有狂犬病发走很简单，做一个检查就行。
发作期间的狗唾液中会存在狂犬病病毒。
“好。”
苏栎点了点头。
虽然她是经济警察，但在洛市警察局内，认识不少人，即便不通过小姑姑的关系，给被抓捕的狗做一个检查，很简单。
她也很好奇。
为何这只狗，能在最后不可思议的停下。
警察会和警犬接触，经济警察也不例外，狗狗超凡的嗅觉能帮很多忙。
“多谢了。”
“如果可以，能不能暂时不杀这只狗。”
随后，林沐再次说道，她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这只狗真的是狂犬病发作，那么，它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很有研究价值。”
“理论上，狂犬病毒发作后，动物不可能保持理智。”
“好！”
苏栎直接点头答应。
这件事比较麻烦，她做不到，需要她小姑帮忙，虽然苏栎向来不喜欢动用关系办事，但她依旧毫不犹豫的答应。
她也很清楚，一只狂犬病毒发作状态下还能自我控制的狗，有多么不可思议。
在监控画面进行到狗被警察带走后，林沐又回调时间线，重复看起监控画面来。
“栎栎··”
此时，古言突然抓住苏栎的手，指了指旁边一个监控屏幕。
也是一个监控广场的摄像头，只不过视角中心是在广场边缘。
“嗯？”
苏栎顺着看去，只见画面中央，有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罗凡。
这一刻，苏栎想到了水星街监控中，看到的罗凡和猫互动的画面，想到了古言发给她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罗凡训猫画面。
罗凡说什么，猫儿就做什么。
比小孩还听话乖巧，
也想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挽回八千多万诈骗资金的电话。
古言和苏栎下意识的对视一眼。
没有犹豫，两人当即在一旁监控电脑上，打开了广场上的全景监控画面。
零点五倍慢放。
画面中，巨犬正疯狂的扑向小男孩，就在距离大约五米的时候，罗凡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广场中央的巨犬就突然停下攻击动作，爪子都在地板上磨出长长的痕迹。
看到这里，古言和苏栎再次对视一眼。
“难道，这个罗凡真的有超强催眠能力？”
下意识的，苏栎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
不然很难解释，为何狂犬病发作的巨犬在最后攻击阶段，会突然停下，后续甚至被打，被警察抓捕，也不反抗。
“我去给这只狗检查唾液。”
苏夜直接离开了监控室。
如果是正常的狗，情绪失控的狗，还能勉强理解，还能解释的过去。
但如果是狂犬病发作的狗···
超能力级别的催眠？！
这可能么？
···
“我靠。”
“是真的？！”
南大法学院。
罗诗音结果罗凡递过来的手机盒子，瞪大了眼睛。
虽然手机已经到了手里，但罗诗音依旧难以置信，她老哥竟然给她一台最新的顶配苹果手机。
“这里面是什么？”
但罗诗音依旧警惕。
网上可是有不少伪造苹果手机包装的恶作剧商品，他老哥绝对干得出来。
“你打开看看不久知道了。”
罗凡翻了一个白眼。
罗诗音警惕的撕开了包装，露出了里面简陋的苹果手机包装。
一个小小的盒子。
继续打开盒子，撕开标签，盒子中，是一台崭新的苹果16Promax，以及一根数据线，连充电器头都没有。
直接开机。
“还真是。”
罗诗音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真的。
“哇，老哥我爱你。”
然后，罗诗音突然扑向罗凡，抱着他的臂膀，声音亲昵可爱，双眼放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