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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啊。”
微信。
罗凡正在和古言语音聊天。
两人讨论的话题，是完善关于医疗宠物培训的细节与流程。
至于利益分配，略过···
左边口袋倒腾到右边口袋而已。
古言听到罗凡建议，由古凡医药公司出资，他自己培训导盲犬、陪伴犬提供给社会上视力障碍，孤独症患者，顿时眼睛一亮。
她创办古凡医药公司之初的计划，就是创办一家能承担社会责任，有人性的公司，第一追求的不是利润，而是信誉。
为盲人，视力障碍者提供便利，很符合她的理念，为社会上残障人士提供免费的帮助，也能增加公司的名誉和信誉。
根据统计数据，目前国内有一千七百多万比较严重的视力障碍者，这个数字中，是不包括近视眼以及老花眼等视力障碍。
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数字。
这意味着，几乎每八十人之中，就有一个严重的视力障碍。
虽然其中完全失明的人只占百分之三十，但这一千七百多万视力的障碍者，视力的缺陷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生活。
罗凡是尝试过用‘催眠’干涉影响失明的动物，促使其恢复视力，有效果，依旧能诱发奇迹，但这个奇迹需要的时间很长，甚至比神经损伤还要长。
时间长的多。
因为人的视力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视觉神经只占据一小部分，也只有很小一部分患者，是因为神经损伤导致的失明。
实际中，国内的千万视力障碍患者，原因复杂到难以想象，可能多达万种不同原因，甚至数万种。
复刻这一份奇迹，甚至比复刻阿尔茨海默还要难。
要难得多。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所以，古言计划，等公司技术实力更强了，培养出更多的技术人才之后，等她的生物制药知识水平也极大提高了，再启动。
到时候，把秦诗诗叫过来帮忙。
但即便再快，也需要好几年时间，甚至需要十年以上时间，才能攻克失明治疗。
也因此，目前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以罗凡的能力，培训导盲犬，陪伴犬十分简单，几乎是批量化生产——训练三千空军的过程中，他总结出了大量经验，可以节约时间，提高效率。
“不过，你训导效率再高，也不可能提供给每一个人。”
“我们公司再有钱，也不可能给每一个盲人提供导盲犬，给需要病人提供陪伴犬。”
“所以，我们要挑选目标。”
古言语气不善。
虽然她是想做一些好事，办一些实事，提升公司名声，做一个与众不同的商人，改善一下如今恶劣的商业环境。
但她也不是滥好人。
她的好人好事，只会落在那些值得帮助人身上。
那些老登，那些社会上的渣滓，可别想在她这里得到好处。
其实这一点很难，但好在她有罗凡，罗凡的能力，能很轻松的判断目标。
“赞同。”
罗凡点头。
虽然钱是左手到右手，只有很小一部分流出，命令即便不能群发，他如今也能迅速对动物形成思想钢印，培训效率暴涨，他愿意的话，甚至一天可以培训几千只。
但所有的医疗宠物，都是他一只只培训出来的。
老毕登可别想得到他的好处。
···
“不知道。？”
洛大公园。
听到林沐的回答，荷安叹了一口气。
随后，她看向正在和巨大德牧玩耍的女儿，又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放弃工作，几乎时时刻刻在陪伴女儿，她父亲也每天都回来，但由于身体原因，导致她女儿是几乎没有小伙伴的。
母亲是母亲，父亲是父亲，伙伴是伙伴，谁也无法替代谁，
在这只德牧到来之后，才有了改善。
女儿才有了一个小伙伴。
虽然这只德牧几乎每天都来陪伴女儿，但终究不是自己家的。
“我不知道这只德牧是谁家里的，但我可以帮你找一找，训练出这只德牧的训宠师。”
犹豫片刻，看了一眼扶着德牧玩耍的小女孩，林沐还是说道。
虽然她猜测，德牧是罗凡培训的，但目前仅仅是猜测，还没证实。
德牧可乐虽然是古言的，但林沐还真不知道。
“多谢。”
荷安欣喜感谢。
这只狗，这只叫可乐的德牧很特别。
其实一开始，她是十分警惕自己女儿和这只德牧接触的，以德牧的体型，一旦发狂，别说是女儿，就算是她，都是大麻烦，大危险。
但随着慢慢的接触，她发现，这只德牧很特别。
其实家里也不是没想过，找一个动物，陪伴女儿，甚至寻找过专业的训犬师，以及专门研究宠物陪伴治疗的医生合作。
但训练出来的宠物，依旧问题很多，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狗毕竟是狗，即便经过专门的训练，依旧是狗，无法和人一样，而小孩没轻没重，脾气不稳定，偶尔下手也重，如果没有人看着，很容易和宠物激化矛盾，酿成严重后果。
即便是最聪明的边牧，距离她心目中的要求也差得远。
但这只狗不一样。
情绪稳定到不可思议。
甚至，比她见过的绝大部分人都情绪稳定。
对周围环境的刺激，比她还稳定。
即便被自己女儿抓疼，面对路人的大吼大叫，甚至熊孩子砸过来的石头，也不会生气，不会大叫，甚至连剧烈动作都不会有，而是慢慢的退缩同时，主动教导配合女儿不要这样做。
并且，会过马路，会看红绿灯，比红领巾和三好学生还要标准。
甚至，会处理好它和人之间的矛盾。
最不可思议的是，甚至还会自己带口套，以及，自己铲屎。
并且，还会主动清理环境卫生。
一开始看到这一只狗的时候，目瞪狗呆的荷安甚至还想过——是不是有一个人的灵魂，进入这只狗脑子里了，不然怎么比一些人的自理能力还要强？
有一说一，这狗·····洛市环卫得给它一份工资。
干活真的挺认真的。
既然不能买下这只狗陪伴妞妞，但培训一只同样的狗，也很不错。
“好，我尽快。”
林沐和荷安交换了微信。
···
回去的路上，林沐心里思索着，如何尽快和罗凡认识，一时间，眉头皱的老高——如何和动物打好关系，她很熟练，但人···她是真不会。
难不成，和接触动物一样，
第一次见面，慢慢的出来给对方一些吃的，然后再迅速离开，躲在远处看着，然后重复，直至目标放松警惕，产生亲和度，最后顺理成章的熟悉起来？
或者，如果对方警惕度不高，排斥性不强的话，每天上去摸一摸，梳理一下毛发，渐渐的产生亲密度？
“明天去试试？”
“找姐姐和言言参谋参谋？”
“姐姐就算了。”
想到小女孩的境况，林沐给自己打气。
一个看见过光明，但光明却随着时间渐渐缩小，最后消失，最终世界陷入一片漆黑——这样的人生，这样的世界，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太过于残忍了。
虽然一只宠物，只能少许改善，但也是小女孩心目中，为数不多的光明。
自己应该帮助。
这也是人与动物和谐友好相处的
既然自己不熟，那就找古言参谋参谋，如何做。
至于姐姐··
她姐姐虽然是生物医药天才美少女，领导过一项医疗技术突破，是项目带头人，但人际交往和她差不多，半斤八两。
但想了想，她还是先打开了姐姐的微信。
···
“视神经萎缩和视网膜色素变性？”
“谁这么倒霉，同时患者这两种疾病？”
看到自己的妹妹的微信，林陌挑了挑眉，立刻回复：
“视神经萎缩已经是罕见病了。”
“视网膜色素变性更是罕见病之中的罕见病。”
“同时患这两种病，百万分之一几率都没有。”
“百万分之一。”
林沐叹了一口气。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而且这两种病。”
林陌继续说道：
“视神经萎缩会导致视野逐渐变窄，最终失明，但发病缓慢，而且有治疗办法，虽然不能痊愈，但也能改善视力。”
神经萎缩··
听到这里，林沐心里一动。
她想起来，古凡医药公司的下下一代药物，就是治疗神经萎缩的，而且一代奇凡药物，对神经萎缩也有一定改善效果。
“不过，视网膜色素变性虽然也会导致视野变窄，最终失明，发病同样缓慢，但毫无治疗办法，是眼科公认的不治之症之一。
“但这两种病加在一起，就会导致视野迅速消逝，而且没有任何治疗办法。”
林陌叹了一口气。
“没有任何治疗办法？”
“古凡医药公司的新药也不行？”
“后续药物也不行？”
林沐问道。
“不行。”
林陌摇头，继续回复：
“视神经萎缩可以治疗，三代药物理论上就能治愈，但视网膜色素变性，目前连治疗理论都没有，更别说药物。”
“哎··”
“看见过光明，却要慢慢被黑暗吞噬，最后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那也太绝望了。”
林沐语音叹气。
“不是一片黑暗。”
林陌一字一句：
“盲人是看不见黑色的，也是感受不到黑暗的，即便是后天失明的人，他们感受到的，也是一片虚无。”
“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