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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谭正良看着最近报表，眉头紧锁。
“是工人生产的时候不用心吗？为什么产品的不合格率直线上升？”
“这……”
生产部经理满头大汗，“我这些天已经住在车间里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对，我们也看到这个数据了，一直盯着，按理来说不应该呀，我们几乎每一个产品都检查一遍又一遍！”
“而且我们和车间的工人也说了，如果不合格率太高会扣工资！为了钱他们也会认真！”
众人七嘴八舌。
谭正良察觉事情有蹊跷，“先这样吧，我再仔细地看看原因在哪里！”
他又拿出了车间生产报表。
看得出来，工人们非常认真。
为了拿到工厂的奖金，工人们做事极为细致。
即便是有不合格的产品，他们也会仔细打磨，争取降低不合格率。
工人小心，那怎么成不合格的？
车间生产后就到了质检部门，是因为质检部管得太严了？
谭正良没有声张，而是平日里开始在工厂闲逛。
“你快点废什么话！”
“狗哥这次真的不行！你不知道，我听说老板他们开会了，就是因为产品不合格的东西太多，现在正在调查呢！”
“你少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钱你又没少拿，赶快给我！告诉你那边都快卖疯了！你要是耽误老子赚钱，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
角落里二人窃窃私语。
一听就不对，谭正良悄悄靠近，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
这才发现原来不合格率的原因在这里。
工厂质检部这边有人以权谋私，将合格的产品打入次品行列。
然后……
那个被称为狗子的男人，会利用自己职权，将不合格产品低价卖到外面收取回扣。
厂里的蛀虫。
层层合作，一个个盆满钵满。
就是苦了工厂的这些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这是欺人太甚。
他冷眼看着正在拉扯的二人，转身走到角落。
最后还是狗子取得胜利，拿着一大批货，开着车，得意扬扬地离开了厂子。
谭正良换了一身衣服，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
车子太快。
谭正良跟一半跟丢了，好在有车轱辘印。
他跟着印迹来到了隔壁村。
说是隔壁村，但距离他们的村子距离很远。
而且这个村子还在大山之中，就是没人指引，谁也不会想到如此偏僻的村子，竟然有人闷声办大事。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谭正良将自行车放到一边藏好，然后，正好看到一个卖货郎经过，走过去打招呼。
“你好，我也想要当个卖货郎！走南闯北的，给家里挣口吃的！跟你一天可以吗！”
卖货郎是个年轻小伙，身强体壮，扫了一眼，伸手，“想跟着我偷学，来点诚意！”
“应该的，应该的！”谭正良点头哈腰，递上一盒烟，一块钱。
卖货郎一脸坏笑，“你这不是想学东西，是想会情人吧？”
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睛。
谭正良点头，“对，我俩处了挺长时间，他家里人不同意，嫌彩礼少！”
“行了行了兄弟，我仗义带着你一起去！这村子里就没有，我不知道！”
一路上，卖货郎的嘴巴就没停过。
如他所言，他走街串巷，对附近的村子极为熟悉。
听了一会儿，谭正良愁眉苦脸道，“现在结婚都要三转一响，穷呀，买不起！尤其是那个新的电饭煲……”
“兄弟，碰到我你就找对人了！告诉你这个村子里面就有一个人卖新的电饭煲……”
谭正良一边听一边暗暗记在心里。
他随着卖货郎在村里转了一圈，了解基本情况后，直接报警。
……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干嘛抓我！”村长侄子被警察按倒在地，一脸不服，“你们这是欺负人，我可是村长的侄子！”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两个警察更加用力，一左一右掰着他的胳膊，“弄好了，你现在是涉嫌盗窃……”
听到警察的话。
村长侄子脑子嗡嗡作响，“你们，我是冤枉的……”
“你们快点把人放开。”
村长匆匆赶来，看着侄子被按在地上一脸心疼，“不管怎么样！先放人，咱们有话好好说！”
“回警局再说吧！”
警察才不管他是不是村长侄子直接将人带走。
村长不放心，跟了一路得知事情后，脸色难看，“警察同志，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去工厂，问问谭正良，然后你们再把人带走……”
村长毕竟是老油条，看出警察犹豫，又说出了几个好友。
最后警察答应，一行人来到了工厂。
村长见到谭正良激动地上前，“我知道这浑蛋小子办了错事，给个机会，保证以后再不会了！放他一马！”
谭正良冷笑，“他这次为我们工厂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不行，绝不能姑息养奸，否则以后我还怎么管理工厂！”
“你不要忘了，我们好多村民还在你这里上班呢！”村长无奈，只能开口威胁。
谭正良笑了，周围已经有了很多看得到的人，其中包括村里面来的工人。
他提高音量，“村长让我放过你侄子可以，但要向我保证，从今以后村子里面的工人就都不要来厂子里上班！”
“不行，凭什么村长侄子犯错让我们来承担后果！我儿子马上就到年龄了，还要进厂呢！”
“对对对，不行不行，村长你不能自私！只为自己侄子，不管别人死活，咱们村子的人还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放眼周围，只有这么一个工厂，我们不同！”
村长还没开口，村里面的其他人开始联合抗议。
在他们看来，村长只是一个小官，平时给点面子，但一旦涉及他们的养家糊口的工作，绝不退了。
众人异口同声。
村长的背脊挺直了一辈子，此刻弯了下来。
他嘴角动了动，一个字也没说。
“你们这些混乱的东西，竟然忘恩负义，老子这些年帮了你们多少事儿，现在竟然为了工作，不管老子！”
见众人义愤填膺，村长侄子直接破口大骂。
他被人抓着胳膊，不然早就冲上去打人了。
村长无奈摇头，“算了，带走吧！你放心，我会想其他办法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