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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
“嗯？”
秦歌抬头看向顾城，等着他说话，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微笑揶揄道：“怎么，是不是那天表演太过火影响你们了？我可不会道歉，这都是某人的任务哦。”
“那倒不是，明天二模你准备好了吗？”
秦歌笑的更开心了，眼睛里流淌着独属于少女的调皮，意思很明显。想说什么就说，咱俩谁跟谁啊，还见外。
秦歌不说话，但秦歌什么都说了。
顾城只好耸耸肩，实话实说，“我们班刚才调位置了，调了十几个人。”
“和你有关还是和林书雪有关？”秦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都有关，我们俩现在是同桌。”
“啊，啊？”秦歌瞪圆了眼睛。
“没道理的呀，除非情况特殊，咱学校高三一般不让男女生坐同桌，难道说...”
“别难道了，我观察过，都是按照一模成绩排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坐，第三名和第四名坐，以此类推，班里前十几名都换了，看来黄老师也想出成绩了。”
“这样啊。”秦歌微微低头，长睫毛遮住了有些紧张的眼神。
她想到那天顾城和林书雪在家属院门口尾指勾在一起，面颊几乎贴着的场景，心底发出幽幽的叹息。
看来这场表演要结束了。
既然表演结束，她的午间导师也要忙着和女朋友贴贴，忘了她吧。
与其等顾城残忍的提出，不如自己主动，还能留个体面，秦歌深吸一口气，看向顾城的目光中有三分不舍和七分迷离。
“恭喜你哦。你和她离得更近，应该不需要我再...”
“需要！非常需要！”
顾城当然不会给她说出绝情话语的机会。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嘴上分多了，也就脱敏了，说不定某次说出口也就分了。
为了给秦歌留下的理由，他必须实话实说，但不能全说。
“秦歌，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想了想，跟别人可以隐瞒，但必须对你坦诚。清明节那天下午，我是去和林书雪见面。”
“是吗？”
其实我都知道，我看到了，但还是谢谢你没有骗我。秦歌低着头，不敢和顾城对视，生怕眼神暴露。
她想听听，顾城能给她多少实话，还是打算用加工过的“真相”糊弄她。
她莫名的有些害怕，生怕被残忍的欺骗刺穿心脏，可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如果顾城真的与众不同，是真的坦诚呢？
哪怕这几率只有万分之一，她要赌吗？
就在秦歌犹豫时，顾城见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也不藏了。他压低声音将那天和林书雪约会的全过程告诉了秦歌。
他并没有说谎，甚至包括和小美的冲突。
这件事当时围观的人有不少，天晓得里边是不是就有熟人。
根据墨菲定律，如果一件事注定发生，那么早晚会发生。
再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在秦歌眼里他和林书雪就是男女朋友，情侣一起看电影有什么问题？
甚至包括那个情侣包厢都可以说。
毕竟指望林书雪配合打掩护不太现实，不如先打好预防针。她们早晚要面对面，不要留下被拆穿的隐患。
当顾城提起情侣包厢时，秦歌的脸色瞬间变白。
她捂着耳朵，用力摇头，“不听不听，少儿不宜的部分我不想听。”
看着她的激烈反应，顾城更加确信“我们做好朋友吧”这句回应的含金量。
他当然不会扔下秦歌，任由她在两年多后孤独死去。
他抓着秦歌的手，用力掰开，没好气的揶揄道：“就算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看林书雪像这么随便的人吗？什么都没有，就是在一起安静的看电影。”
“和你在一起怎么看的，和她就是怎么看的。”
“真的？什么都没做？”秦歌睁大眼睛，和顾城对视。
真挚的眼神做不了假，看来是真的。
秦歌松了口气，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立场如释重负，赶紧疯狂找补。
“哎呀，你真笨，女生都愿意和你一起看电影了，你倒是主动点呀，牵着她的手凑近耳畔说说悄悄话，说不定还能偷偷吻一下呢。”
“嘻嘻，好机会都被你错过啦。”
秦歌用嘲弄的语气掩饰着真实内心。
男生嘛，都是要面子的，这么一说包红温的，红了就不会在意她刚才的失落。
“我要是什么都懂还要你帮忙吗？”果然，顾城如她所料有点红，只是没全红，甚至还反唇相讥。
“所以你要我继续和你进行二阶段练习？”秦歌试探着问道。
“对啊，我可是抽出宝贵时间帮你提高学习成绩，随便唱几首歌可别想打发我。”
秦歌面颊微红，轻轻点头，“好啊，只要你愿意，林书雪不介意，我无所谓啦。你可是全校第一，补课费高一点很合理。”
顾城唇角荡漾着一丝笑意。
等知道真实补课费再说贵不贵吧，现在不告诉你，收费时吓死你。
既然坦白，那就贯彻到底，除了一些没必要提的细节，顾城事无巨细，一直说到林书雪送他回家。
说道在家属院门口下车时，他有些渴，拿起杯子正要喝，却发现已经没水了。
“稍等，我去接水。”
“顾老师，你先喝我的，我去接水。”
秦歌随手将自己的杯子塞给他，拿着顾城的水杯飞快的走向饮水机。
在饮水机前接水的她猛地想起来刚才递过去的是自己的水杯，心跳倏地加快。
她悄无声息的扭头，正好看到顾城端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果然是渴了。
等等...他直接就喝了？
秦歌陷入沉思，直到热水出口的水没过杯口，浇到手指上。
“哎呀！”
惊叫一声，右手下意识的弹开。水杯应声落地，摔的粉粉碎。
看着满地玻璃渣，秦歌懵了。
顾城也吓了一跳，赶紧冲过来，看着秦歌烫到泛红的娇嫩肌肤，飞快的抓起她的手，正要含进嘴里用唾液消毒，秦歌已经反应过来了。
她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
手刚抽回来，秦歌就懊悔到想要咬嘴唇。
就你反应快！稍微慢点，笨蛋顾城不就帮你消毒了嘛？
秦歌啊秦歌，你一个女生这么要强干嘛，活该没男生心疼。
顾城也发现自己的唐突，哪有一把抓起女生玉手就往嘴里塞的。
这下好了，给人秦歌吓坏了吧？
顾城啊顾城，你一个老实人这么饿干嘛，活该没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