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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慕寒沉勾动嘴角，眼底迸发出的冷意让文苑有些畏惧。
“如果不是我答应过薄欢，手上不再沾血，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听见慕寒沉的话，文苑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确实不必遮遮掩掩了。”文苑冷声开口：“你想杀了我，我同样也想杀了你。慕寒沉，原来我们是一路人。”
“一路人？”
闻声，慕寒沉突然冷笑了起来，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清冷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文苑脸上，眸色深邃：“我跟你不一样！”
“我是受害者，而你是凶手。”慕寒沉一字一句的开口：“做错事的事慕连城，让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你。别再说你没错，你其实跟慕连城没有半点区别。你们都该千刀万剐下地狱！”
看见慕寒沉如此平静的脸，嘴里却说出这般狠厉的话，文苑愣在原地差点没反应过来。
“如果我杀了我能让你舒畅，那就动手吧。”慕寒沉冷冷的盯着她：“犹豫什么，你等这天难道不是等了很久了？动手啊！”
文苑愣在原地，依旧没有对慕寒沉动手。
是啊，她等这天确实等了很久，她做梦都想将这个带给她耻辱的孩子毁掉。
可现在她有机会了，可对上慕寒沉淡定等死的模样，她竟然犹豫了。
沉默几秒，文苑突然抬脚走到慕寒沉身边坐下，目光深深的望着窗外。
“我记得刚知道怀孕那会儿，我就想尽所有的办法想将孩子打掉。可慕连城私下跟我父亲勾结，用我男朋友的性命威胁我跟慕连城结婚。”
“所以为了保住他的命，我答应了。可是没想到，在我嫁给慕连城之后，得到的确实他早就去世的消息。”
“当时你已经六个月，没人敢给我做手术，所以我吃了很多药，非要将你打下来不可。”说着，文苑的视线落在慕寒沉脸上，没有半分温度：“谁知道你命那么大，竟然没有任何事。”
“所以我当时就改变策略了，想将你生下来之后算计慕连城，让他痛不欲生。”
“可谁想，你竟然因为我孕中吃药，患上了先天性的血液病……”
说到这里，文苑突然冷笑起来。
“从你出生开始，我跟慕连城都没有抱过你。将你扔给管家自生自灭，甚至对你武力相向。”
听着文苑的回忆，慕寒沉紧皱眉头，冷声打断：“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想在我死之前跟我谈谈母子之情？”
文苑盯着慕寒沉咬牙切齿的模样，心脏的地方竟然微微抽痛起来。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慕南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还让他叫我奶奶？”
响起慕宝奶声奶气，萌气十足的声音，文苑竟然觉得十分温暖。
她已经会快记不起来，到底有多少时间没有感受到亲情是什么滋味了。
听见文苑突然提起慕宝，慕寒沉冷冷看她一眼，有些不耐烦：“薄欢教他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这么大度让自己的儿子认你们怎样的爷爷奶奶。”
闻言，文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