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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鸿正在看着这一切美好，外面传来了一个喊声：“姐夫！姐夫我来了！赶来帮你忙了！今天我可是特意起了个大早呢！”
程鸿没有一皱，麻烦上门！抬头看了看日上三竿的太阳……
我特么听见好像你在逗我？
李佑在那边还喋喋不休：“姐夫，昨天你做事的目的，大兄他们都告诉我了！佑谨记在心！
我还特意从昨天的碎酒坛子里捡了一块，做成了环配，上面刻着你的教诲……”
程鸿看着李佑腰间酒坛子碎片……
程鸿刚想夸他几句，忽然李佑一句话，程鸿把话到嘴边的夸奖给憋了回去～
李佑说了一阵，贼头贼脑的伸了过来：“那个姐夫，你看我这记的都这么印象深刻了，那个闷倒驴的名字是不是能……”
程鸿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哎！小五啊，你应该知道有一个词叫追悔莫及！这闷倒驴的名字，昨天就已经写好了名字，送到了印标签的地方！
不过你别在意，这玩意只有在靺鞨和薛延陀还有黠戛斯有人买！那地方苦寒，这烈酒暖身，在咱们这边基本上应该没什么人会买！
而且这事儿也没传出去，你不必太在意！事关皇家威严，他们不会出去瞎说的！”
“哎！贪杯误事啊！”
“哎！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好！程驸马果然深有佛性，慧根深种！”
程鸿回头一看，出声的是一个头发不长的汉子，一身青衣，脚下一双芒鞋！俗不俗，僧不僧的打扮，让程鸿有些摸不着头脑！
手里拉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儿，小儿长的胖呼呼，一手拉着古怪打扮的汉子，一手拿着一个咬了两口的桂花糕！
见程鸿看过来，连忙躲到了汉子的身后！又露出半个脑袋，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程鸿！
打扮古怪的汉子双手合十，朝程鸿行了一礼：“哦，忘了说了！罪过，罪过！某家张了凡！
以前是宝光寺的和尚，现在是万年县西市了凡香烛店的掌柜！
这次来是为明心报名上书院启蒙的！多识字终归是好的！”
程鸿有些疑惑：“这明心～”
“哦！我儿子，叫陈明心！是霜娘带来的！我一直视如己出！
但是不能让陈家断了香火不是～所以这姓氏就没改，我给改了个名字！”
程家看着一脸慈爱，摸了摸陈明心的脑袋！
程鸿看了点了点头，这张了凡自己还是知道一些的！宝光寺被傅奕考佛法考下来，强制还俗，在家依然三斋五戒的张了凡！
最后因为了因盗窃孔雀大明王被抓，看透了宝光寺的和尚们，这心才算还了俗！
程鸿若是所记不差的话，这张了凡是隶属长安令治下的吧！怎么来万年县了？
程鸿还没等问，旁边老书吏过来了：“呦！张掌柜的！今天送明心来书院看看？令官，这位是张了凡，是咱们万年县那时候唯一的纳税大户！
可是个好人啊！
陈家遭了横祸，只余孤儿寡母，一个妇人拉扯一个幼童，那日子有多难！
官配上门，想要让她改嫁，可是霜娘说了～这陈家已经只余一根独苗，霜娘不想让陈家断根！
所以就一直没有合适的！直到张掌柜的去找官媒……
最后张掌柜的就过了户籍，从长安县，过到了万年县！也就成了咱们万年县的纳税大户！”
程鸿……
好像万年县也没几个纳税的吧！
张了凡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刚才听程驸马两句话颇有禅意，倒是打扰了驸马！还望勿怪！
了凡一直在想～为何了凡拜了那么多年的佛，反倒是像魔！被驸马几句话就说的闭口无言！
现在看来是了～驸马本就是真佛，假佛碰见真佛，自然丑态自现……”
程鸿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张掌柜的，你看我是什么？是佛？不对！是因为你心中有佛，所以见到的就都是佛！
如是我闻，所谓佛法也就是没有佛法。心怀虚空而不执迷与虚空，一切众生皆有佛法。本来不生，本来不灭。
你来过，存在过，走了。你亦没有来过，没有存在过，没有走。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渡千人是佛，渡一人也是佛！你渡霜娘母子，便是佛行！若是一味的念经求佛，真佛在眼前，不睁眼，依然是凡人！
男女之爱也包含在所谓大爱之内，众生之爱皆是爱，没有大小之分。
有过痛苦，才知道众生真正的痛苦;有过执着，才能放下执着！有过牵挂，了无牵挂。
行善事，便人人是佛！”
张了凡双手合十，冲着程鸿拜了三拜：“弟子受教了！从此只有掌柜张了凡！谢程驸马指点！”
说完以后，也不理会程鸿，拉着明心的手往外走：“明心，你说你是要一个弟弟好呢，还是要一个妹妹好呢……”
……
程鸿欣慰的点了点头！这时候旁边的李佑开口了：“姐夫！你也太厉害了！说了那么多，居然全对！能不能教教我，我就想学这个！”
“你怎么知道全对？难道你也懂佛法？”
“我你看他一句驳斥都没有，那肯定就是全对啊！姐夫，教教我呗！”
程鸿……
程鸿一个爆栗敲下去：“学个屁啊！你要是学出家了，武莺怎么办？”
“对！对！还有莺儿呢！我可不能出家！姐夫，咱们还是研究一下，如何比武的事吧！”
程鸿摇了摇头：“哎！真拿你这冒失的性子没办法！走吧！去后院！正好这后院建好了以后，我还没有去过呢！”
“走！走！赶紧！姐夫！我在前面带路！”
李佑十分狗腿的跑到前面～
“那个～姐夫，后院从哪里走？”
程鸿……
“不知道你跑那么快？真啊！”
李佑笑嘻嘻的又跑回了程鸿后面！
程鸿迈步往衙门后面走去～
“诶对了～老书吏，这几天太子殿下和魏王会安排一百个启蒙先生过来，你安排一下！
要是有愿意在这里住的，安排到书院后院！吃的用的准备好！总不能让人家自己掏钱！”
“诺！”
老书吏心花怒放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