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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沙耶娜的呼声落下,那些还未站到他身边的侍卫终于看清楚摆在他们面前的现状。
他们只有两条路,生存或者死亡。
要么继续拼杀,要么选择站在新的族长身旁,与她一同为了卡提卡人的未来谋划。
几乎一致的,剩下的侍卫们在弄明白他们所面临的未来以后,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与沙耶娜战到了一起。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群想活下去的普通人而已,族长是谁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值得多去考虑的事。
而沙耶娜看到越来越多的侍卫站在她的身边,她逐渐放下心。
支持她的卡提卡人战士越多,她接下来的行动就会越顺利。
虽然她还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但是沙耶娜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不是去考虑未来如何。正如她刚刚所喊的话,她必须完成老板的交给卡提卡人的工作。
只有现在的问题全部解决,她和卡提卡人才能有机会去看一眼未来。
就像刚刚年长的卡提卡人向长老拔刀一样,为了达到未来,要解决当前的阻碍。沙耶娜尽量冷静地分析,同时等待其余的侍卫全部聚拢在她周围。
当确定侍卫们都选择追随自己以后,沙耶娜向最靠近她的侍卫问道:“你知道反抗者被关押在哪里吗?”
侍卫点头回复:“我知道,我会为您带路。
“好。”沙耶娜说话间故意摆出满意的笑容。
随即她不再耽误时间,要求侍卫带他们过去。
这场营帐里的战斗绝对会传到城中老爷们的耳朵里,他们要赶在那些奴隶主动手前,先一步行动。
规划着下一步要做的事,沙耶娜握紧枪走出营帐。
明媚的阳光令沙耶娜微微眯起眼。
而当她的眼睛逐渐适应光线,她赫然看见不少卡提卡人躲在营帐周围偷偷打量他们。
那些暗中观察的人里还有她的朋友。
沙耶娜与朋友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她读到了茫然与错愕。
这令沙耶娜很想对朋友解释在十几分钟前的营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奈何时间不等人,她想到计划,不得不压下对朋友倾诉的念头,深吸一口气,跟随侍者的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关押反抗者的地方。
那里位于空地边缘,沙耶娜在侍卫的带领下横穿整个卡提卡人暂时栖身的营地,才来到那座破破烂烂的大帐篷前。
与沙耶娜同行的卡提卡战士很自觉地为她撩开帘子。
沙耶娜想道谢。
可话到嘴边,她咽了下去,选择直接走进那座破营帐。
一进来,沙耶娜就对五花大绑的反抗者们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要和你们合作。”说话间她示意侍卫把绑在那些反抗者嘴上的布条摘下。
随着堵嘴的东西消失,重新恢复说话能力的反抗者头领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卑鄙走狗!想让我和你们合作是做梦......”
“长老和族长已经死了。”沙耶娜不等头领骂完就直白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亲手杀了他们,你可以摸摸我们的衣服,上面长老的血还没有干。”
头领的声音一下子停住,其他的不满之声也一并消散。
足足过了几十秒,反抗者的头领才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番沙耶娜和她身后的卡提卡人战士与侍卫。
看到他们身上确实有血迹,头领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沙耶娜见他的态度有所松懈,立刻叫人把捆住反抗者的绳子也解开。
待所有被抓的反抗者都能自由行动,沙耶娜才说出她的目的。
“我是奉神明的命令,前来救赎此地。”
“那个把你们卡提卡人打得落花流水的神?”头领直言不讳。
沙耶娜坦然承认:“是的,我在那场亵渎的行动中被击败,但她宽恕了我,赐予了我与追随者一样的待遇。”
“这么说,她的心肠还真不错。”听到这里,头领客观地评价。
然后在权衡过后,他又主动问:“你们要怎么救赎这里?我们又能做什么?”
沙耶娜思索片刻,先回答了后面的问题,“你们需要掀起一场奴隶们的反抗。”然后她再说,“卡提卡人会协助你们,这样我们就能一起救赎这里。”
“为什么你们信奉的神不亲自来?”头领突然想起这个细节,他不禁奇怪。
按照卡提卡人的说法,神能以一敌百,身边还有高大的机械骑士和宠物坐镇。
那么神想要这座城,她直接出手,把奴隶主全杀死,取而代之,不更简单吗?
怎么还要他们这群人反抗,掀起混乱?头领认为这不合理。
沙耶娜也后知后觉发现这处盲点。
但她没有迷茫,反而想起斐?在把工作交给他们时说的话。
【让那座古城,没有奴隶,也没有主人。】
回味斐?的话语,沙耶娜自觉明白了她真正的意图,这也令她知晓自己该如何回答首领的疑问。
“因为她不想成为这座城的主人,那样她不过是新的奴隶主。”沙耶娜发自内心地说,“这也是为什么她需要看见我们的反抗。”
人想要获得拯救,就需要证明自身值得被拯救。
而这个证明的过程,其实也就是获得救赎的过程。
年长的卡提卡人用死为所有的卡提卡人证明了,如今轮到这群反抗者。
沙耶娜望着他们,这次轮到她等到答复了。
没有让她失望,反抗者的头领笑了。
大笑过后,他直言道:“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不相信神,?们从来没有在我们最需要?们的时候冒出来过。但是我们虽然不信,我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所以我们答应与你们合作。”
此话一出,沙耶娜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接着不用她多言,头领就表示他会立刻策动奴隶发起新的反抗。
“卡提卡人会协助你们。”沙耶娜再次重申先前的承诺。
“好,别辜负我们的信任。”首领严肃地回复,接着他招招手,叫上同伴向外走去。
沙耶娜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被抓捕的反抗者全部离开,沙耶娜松了口气,转头交代卡提卡战士和侍卫,要他们去把营地内所有的卡提卡人都召集起来。
领到命令的战士与侍卫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快速散开,将沙耶娜的命令传达出去。
当身边的人走得差不多,沙耶娜才略微感到放松。
“我去外面透透气。”沙耶娜对身边剩下的人说。
没人敢阻拦她。
就这样顺利来到营帐外,刚出来,沙耶娜听见有人用很轻的声音叫她。
“沙耶娜。”
沙耶娜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可当她循声看去,发现喊她的人是自己的朋友时,她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惊喜。
“你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朋友小跑过来,关切地询问。
面对朋友的困惑和关心,沙耶娜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她的嘴唇动了动,发觉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明半个小时前她还想和朋友倾诉,此时到了真正能说的时候,她竟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要说的。
好在朋友看出她心情复杂,也没追问,反而安慰她,“没事的,都过去了。”随后她转移话题般的又对沙耶娜问道,“对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沙耶娜想了想,对朋友说出真实想法,她想要听听朋友的意见。
“我要告诉所有卡提卡人,协助城中的反抗者,同时尽力保护沦为奴隶的埃维金人。”
在埃维金人上,她加上重音。
先前她并不将两族的恩怨太放在心上,毕竟她只是普通人,就算想改变你,也是有心无力。
可当她被推上卡提卡人族长这个位置,她就必须强迫自己直视那份血仇,因为她真的有能力改变了。
然而朋友完全不知道沙耶娜的想法,她听闻要保护埃维金人以后,不由惊呼:“沙耶娜,你疯了?我们为什么要保护那群骗子?”
朋友的反应完全在沙耶娜的预料之中。
这令她感到棘手和无奈。
但即便头疼,沙耶娜还是尽力说明她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我们和埃维金人以后可能要生活在一起,对邻居,我们总要友好一些吧。”
“生活在一起?所以神明其实愿意接纳我们?”朋友敏锐地抓到了沙耶娜话里的潜台词。
朋友的话提醒了沙耶娜,她马上意识到她可以从哪个方向改变族人的想法。
只听她立刻点头,“对,长老骗了我们,擅自拒绝神明大人的好意,才让我们落到如此地步。”
“我们是来劝解他们,结果他们仍然一意孤行,还对我们动手,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反击。”沙耶娜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
朋友听完先是沉默,接着发出叹息。
“果然是这样,先前从埃维金人营地跑回来的人也提到过,神明大人虽然选择埃维金人,但是对他们也很好。”她拧起眉头,陷入纠结。
看到她近乎是立刻相信了自己的话,沙耶娜心里猛一喜,她没想到之前从埃维金人营地逃回来的人还把真相也带回来。
那样一来,她就可以很容易说动族人。
突然间沙耶娜好像明白了什么叫船到山前必有路,原来是个意思,是说转机总会在不经意的地方出现。
不过即便没有再质疑沙耶娜的决定,朋友还是有顾虑。
“但是埃维金人真的可以相信吗?”
听出朋友话语里的担忧,沙耶娜回过神,在沉思过后,她坚定地回复:“可以,我相信她,而他们同样相信她。”说话间,她的目光微转,望向埃维金人营地的方向。
明明隔着这么远什么都看不见,她的眼前却仿佛出现了那些过去的敌人。
只是从此以后,他们手中武器都将不再对准对方。
属于卡提卡和埃维金两族命运的新篇章要到来了。
愿神明保佑。
沙耶娜最后一次在心中祈祷。
而被她心心念念的神,此刻站在高高的沙丘上,向下俯瞰,望着手持精良武器的埃维金战士,他们整装待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波提欧做着安排,向导金人在他的身边。
看着游刃有余的波提欧,还有那些久经沙场的埃维金战士,斐?不知道他们当前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自己十分紧张。
她还是第一次上战场。
在仙舟的时候,她看过不少有关战争的新闻,每一场都比今日面临的情况更加危机和惨烈。
再加上先前仙舟多次遭到丰饶孽物的入侵,也都让斐?暗中下定决心,做好上战场的准备。
可真到了那一天,我不得不承认,不论做多少心理预设都没有用,该紧张还是会紧张。
斐?抚了抚胸口,试着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正当她几乎要成功时,刃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
“你要一起去?”
斐?心漏跳半拍,随后她放弃一般地转过头,对不知何时停在身后的刃回复:“师傅,我不和他们一起去,那边有波提欧先生就够了,我要独自上场。”
接着她顿了顿,对刃讲出心里话,“我挺紧张的,我之前对战争的认知只有新闻,还没有真正亲身经历过。”
“这不是战争。”刃提醒。
战争远比这更残酷,他经历过,所以他清楚。
而斐?也清楚,她又叹了口气,闷闷地强调,“我没有上过战场,所以战争的规模是大是小,对我来说都一样。”
可惜刃没有被说服,反而进一步反驳,“你知道自己会赢。
真正的战争,没人知道自己能胜利。再先进的武器,再精良的指挥,再充分的后勤,甚至是正义还是邪恶的价值观,在战场中都只是加分项,而非决定项。
真正的战场上没有所谓的邪不压正,站在正义的一方一定会胜利。更没有所谓的主角,面对敌人喊着热血的口号冲上去就能全员无伤。
所以要面对的不是战争。
但虽然反驳了斐?,刃却还是能理解她。在久远的过去,他也为战争紧张过,那时他甚至不是要亲自登上战场作战,仅仅是他研发的武器要在战场上正式投入使用。
因此他在反驳过后,又对斐?近乎安慰般说道:“至少你很幸运。”
“啊?”斐?微妙地愣住。
刃见她不明白,便进行补充,“你知道自己能赢。”
“这也是。”斐?小声赞同,确认自己能赢,对一名战士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
看出她还没有缓过来,刃在话说完就离开,留下斐明自己想,还是再安慰她几句之间产生了犹豫。
他一直都不怎么会安慰人,但要再怎么说也是他时隔几百年新收的徒弟,纵使只是临时的,可作为师傅,他多少要积极主动一点。
不由地刃开始试着回忆当他还是‘应星‘的时候,他对于这种情况是怎么做的。
刃本以为自己想不起来,或者就算是想起来,也会被负面的情绪占满内心。
谁知结果出乎预料,无数堪称鲜活的画面浮现出刃的脑海。
受到那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影响,他向我走去。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刃低声念道,“不用太紧张。”
说话间,他有些僵硬地抬起缠满绷带的手,轻轻拍了拍斐?的肩膀。
这是他过去安慰徒弟时常用的方式。
纵使在工造司他总被说心高气傲,脾气古怪,做他的徒弟很难毕业,但每年总有那么几个自觉年龄长,延毕几百年也没事的长生种申请要当他的徒弟。
然后他们一次次受到打击,有的离开,有的坚持下来。
就这样周而复始,对他这种短生种来说,时间长了,多少也意识到在徒弟锻造失败以后,最好对他们说几句好听的话,让他们别太难过。
也是这时,刃猛然想起来当他第一次试着安慰徒弟,谁知他那个大徒弟认定他被气糊涂了,要拉着他去丹鼎司拿点药......美好的回忆在去丹鼎司的路上戛然而止。
刃回过神,他果断收回手。
此刻刃希望我不要说出他那个大徒弟一样的话,让他吃点降压药。
毕竟这颗荒星上可没有丹鼎司。
没有辜负刃,斐?确实没想到丹鼎司和降压药,她只是说起另一件事。
“谢谢师傅,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说会赢的这类话比较好。”斐?说到这里咽了口口水,“一般说自己会赢的人最后都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说话间一些印象深刻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让她感觉到不妙。
而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刃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复。
不过他本来话就不多,斐?没有发现他的无语,她继续说下去,“我还是拜一拜吧。”
刃一瞬间就想到斐?会拜谁。
这令他当即转身就要走。
可惜斐?一眼看出他的意图,先发制人,直接拉住了他的衣角对他请求道:“师傅,我们一起吧。”
这么长时间,刃都还没有拜过应星师傅。
斐?能察觉出刃不喜欢自己的祖先应星,可她还是想给应星师傅再说两句好话。
今天是个机会,她不会放弃。
因此她微微用了点力气,好不让那有着红色里衬的衣服从她的手中溜走。
刃能感受出顺着衣服传来的力道,那让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走不了。
没有办法,他转过身,用行动给出答案。
他会留下。
然后给自己烧纸。
刃想着斐接下来可能做的事,在麻木中他久违的感受到一丝鲜明的抽象。
值得庆幸的是斐?没有烧纸,她仅仅是当着刃的面又用投影仪投射出那张模糊的照片,香炉飞到照片前。
随后她在刃的注视中取出几根虚拟高香,递了过去。
刃默默接过那几根虚拟高香。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说拒绝了。
看着虚拟高香在手中燃起,刃再看照片上模糊的应星,他难得庆幸自己此刻孤身一人,那些他在星核猎手结识的同僚全部都不在此地。
不然他一定会再度体会到濒临死亡的感觉,只是区别于工的死亡,这次是社死。
刃面无表情地下结论。
在等斐?对自己上过虚拟高香后,他也把手里的香插进香炉。
上过香,刃平静地问斐?,“结束了吗?”
“我还没有祈祷。”斐?双手合十回复,“师傅,请再等我一下。”
听出自己不用祈祷,刃没再说话,站在旁边等待斐?。
想到斐?接下来会说出诸如仙舟第一工匠应星师傅,告诉纯美骑士不用找纯美星神伊德莉拉了,锻造届的纯美星神在罗浮之类的话,刃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死亡何时到来。
可惜死亡没有到来,迎接刃的是新的抽象形容。
“如果有人问世界上谁是完美的,我会说最完美的人有三个,应星师傅是其中之一。”斐?闭上眼念出新的句式。
刃皱了皱眉头。
这是他这段时间表情最生动的时刻,可惜我没有看到,她自顾自地念着。
“应星师傅,请一定保佑我,就像你过去锻造兵刃,希望云骑军们能以更少的伤亡获得胜利一样,虽然您最后走了极端,但您的真实想法,我们看过解密的卷宗后多少也都明白了。”
“我们都会记住您所做的一切,现在也有退役的云骑军说您改造过的兵器有多好用,您是天才工匠,是罗浮工造司的骄傲。”
刃听到此处,忽然明白斐?强行留下他的原因。
相处这么久以来,斐?所有对应星的夸赞都集中在锻造技术上,偶尔不小心说到对方参与了饮月之乱,她都会很快糊弄过去。
似乎这是一个不可触碰的话题禁区,她不想谈论,也不表明态度。
至于刃更是不会多问。
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说出她对应星参与饮月之乱的看法,或者说仙舟里很多人的看法。
她是在通过这种方式侧面告诉他。
时间是一条无边的河,冲刷着所有落入其中的历史与故事,最终只留下一句话。
而那句话就是时间对那段历史,那个故事最真实的评判。
仙舟之中终究有人理解了应星。
刃垂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听到一声轻叹,那来自过去的应星,也来自当前的他。
轻叹就像风一样吹走了积压在他混乱不堪的灵魂中的浊物,令过去与现在的他得到了一刻的畅快。
突然间他庆幸自己留下来。
可也只是一刻的庆幸罢了。
下一秒,刃就听见斐?对着应星照片的投影抱怨,“上次朱明仙舟的人过来索要您的牌位,说要带回去供奉,被工造司给糊弄过去了。”
刃隐约抬起的嘴角在牌位一词出现后缓缓落下。
恰好也睁开眼。
完全没发现刃神情上有什么变化,斐?长呼一口气宣布,“结束了。”
“嗯。”刃冷漠地回应。
斐明习惯了刃的态度,她没太放在心上,抬头望向西沉的太阳。
到时间了。斐在心中默念。
紧张又在她眼里闪过,可也只有一瞬,她马上就恢复过来。
“我走了,师傅。”斐?再次回过头对刃笑着说。
刃看了看她,下意识地思考该回复哪些话。
然而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把刃的沉默当作回应。在又笑了笑以后,她唤出长剑,侧坐在上面,令其载着自己向与夕阳相对的方向飞去。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刃没有和往常一样返回帐篷,或去其他地方逛一逛,他迈开脚步,向东方走去。
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这名新弟子在战场的首秀会是怎么样。
而在行走途中,刃不知为何突然想,假如他还能打造武器,也许他会打一把剑。
斐?的那把长剑是罗浮工造司批量生产的市场货,太不配她了。
他的弟子不能用那种量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