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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维里昂的身上，似乎找不到任何破绽，即便是面对阿尔文的出言不逊，他似乎也不生气。
而这样的人，才是最棘手的。
“好。”
阿尔文开口应允。
“请随我来，阿尔文先生，以及您身旁的这...
阿尔文盯着那张笑脸面具，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他的神经隐隐作痛。
“你是谁？”阿尔文沉声问道，右手缓缓握紧腰间的武器。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双手，做出一个欢迎的姿态。
“欢迎来到笑靥螺旋。”他再次重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你们已经踏入了高兴的圣地，接下来……你们将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安娜脸色微变，低声道：“阿尔文，这家伙……他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某种精神干扰装置。”
阿尔文点头，他已经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仿佛在不断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的意识逐渐变得迟钝。
“小心点。”他低声提醒众人，“这地方……不简单。”
那人缓缓走下高台，步伐轻盈，仿佛在跳舞一般。他的长袍随风飘动，露出背后那些连接在墙壁上的神经线，那些神经线在他走动时微微颤动，仿佛拥有生命。
“你们知道吗？”那人突然开口，声音轻柔，“高兴……是一种最纯粹的欲望。而我们笑靥螺旋，就是为满足这种欲望而存在的。”
“你们所谓的‘高兴’，到底是什么？”金毅皱眉问道。
那人轻笑一声，缓缓摘下面具。
刹那间，阿尔文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张……布满笑容的脸。
不，准确来说，那是一张被缝合出无数笑容的脸。他的嘴角被拉长到了耳根，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缝合痕迹，每一道缝合线都像是在笑，仿佛他的整张脸，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永恒的笑脸。
“高兴，就是痛苦的极致。”那人微笑着说道，声音却异常平静，“当痛苦达到极限，大脑会释放出最强烈的多巴胺，让人陷入一种虚假的快感之中。而我们……就是制造这种快感的艺术家。”
“你疯了。”泰拉克斯怒吼道，握紧战斧，“你这是在折磨人！”
“呵……”那人轻笑一声，“折磨？不，我们是在给予他们最极致的快乐。你瞧??”
他抬手一挥，大厅四周的墙壁上突然亮起无数道光点，那些扭曲的笑脸面具开始缓缓张开嘴巴，发出一阵阵尖锐的笑声。
笑声中，几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那是一群……被改造过的生物。
他们的身体上布满了缝合的痕迹，脸上带着相同的笑脸面具，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他们缓缓走向阿尔文一行人，步伐整齐，如同某种仪式般的舞蹈。
“这些……就是我们的客人。”那人微笑着说道，“他们在笑靥螺旋中，找到了真正的高兴。”
阿尔文死死盯着那些“客人”，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这些人……已经不是人类了。
“你们……把他们变成了什么？”安娜声音颤抖。
“我们让他们获得了真正的快乐。”那人缓缓说道，“你愿意……也加入我们吗？”
“去你的快乐！”泰拉克斯怒吼一声，挥动战斧冲了上去。
刹那间，战斗爆发。
那些“客人”瞬间动了起来，他们的身体灵活得可怕，动作迅猛，仿佛早已习惯了战斗。泰拉克斯一斧劈下，砍中一人，但那人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便继续扑来，仿佛没有痛觉。
“他们的神经已经被切断了！”安娜惊呼，“他们不会感到疼痛！”
“那就把他们彻底摧毁！”阿尔文怒吼，拔出武器，冲入战团。
战斗异常激烈，那些“客人”的动作诡异，仿佛拥有某种预判能力，总是能提前避开致命攻击。而他们的反击则极为精准，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
“他们不是普通的改造人！”金毅一边闪避一边大喊，“他们的神经网络被重新编程了！”
“那就让他们的程序彻底崩溃！”阿尔文咬牙，手中武器爆发出一道强烈的能量波动，狠狠劈中一名“客人”的胸口。
轰！
那名“客人”被击飞出去，撞在墙上，身体抽搐了几下，最终瘫倒在地，彻底不动了。
“有效！”阿尔文大喝，“攻击他们的中枢神经！”
几人立刻调整战术，集中攻击那些“客人”的颈部和脊椎部位。随着几人默契配合，越来越多的“客人”倒下。
而那名笑脸面具的男子，却始终站在高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有趣……”他轻声说道，“你们居然能击败他们……看来，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强得多。”
阿尔文喘着粗气，警惕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制造这些怪物？”
那人缓缓走下高台，步伐依旧轻盈，仿佛刚才的战斗从未发生过。
“我是笑靥螺旋的主理人。”他微笑着说道，“也是高兴的传播者。至于为什么要制造他们……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高兴。”
“你疯了。”阿尔文冷冷道。
“疯了？”那人轻笑，“不，我只是……理解了高兴的真正含义。”
他缓缓抬起手，背后那些神经线突然剧烈颤动，整个大厅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笑脸面具发出尖锐的笑声，仿佛整个空间都在疯狂地笑。
“既然你们不愿意加入我们……那就成为我们的实验品吧。”他轻声说道，“让我们看看，你们能否承受……真正的高兴。”
下一刻，整个大厅的地面裂开，无数条机械触手从地底伸出，带着猩红的光芒，朝阿尔文几人席卷而来！
“小心！”阿尔文大喝，几人立刻分散开来，躲避触手的攻击。
“这家伙……比刚才那些‘客人’强得多！”泰拉克斯怒吼，挥动战斧斩断一条触手，但断口处立刻涌出黑色液体，迅速修复了伤口。
“不能再拖了！”金毅咬牙，迅速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芯片，“这是我上次从科摩罗黑市搞来的神经干扰器，能短暂瘫痪对方的神经网络！”
“那你还在等什么？”安娜大喊。
“需要时间启动！”金毅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快速在芯片上输入指令。
“我来掩护你！”阿尔文怒吼一声，冲向那名笑脸男子，手中的武器爆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两人的身影在大厅中央交错，武器与神经线碰撞，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阿尔文的每一次攻击都极为凌厉，但那名笑脸男子却始终面带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还不够高兴。”他轻声说道，背后的神经线猛然爆发，将阿尔文震飞出去。
阿尔文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高兴……”他咬牙站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根本不懂什么叫高兴！”
就在这时，金毅的声音响起：“准备好了！”
阿尔文猛地抬头，只见金毅已经将神经干扰器激活，一道强烈的能量波动瞬间扩散开来。
那名笑脸男子的神经线瞬间僵直，脸上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你……你做了什么？”他声音颤抖，语气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慌。
“让你……也体验一下‘痛苦’。”金毅冷冷一笑，按下启动键。
刹那间，那名笑脸男子的身体剧烈抽搐，背后的神经线纷纷断裂，发出刺耳的哀鸣。
“啊??！”他终于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跪倒在地，脸上那张缝合的笑容也被扭曲成了痛苦的狰狞表情。
阿尔文没有犹豫，冲上前去，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这就是……你的高兴？”
那人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走！”阿尔文转身大喊，“这里要塌了！”
几人迅速冲出大厅，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当他们终于逃出笑靥螺旋时，整个通道已经彻底坍塌，那座疯狂的高兴圣地，被永远地埋葬在了裂颅回廊的深处。
几人站在废墟前，彼此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任务……完成了。”阿尔文轻声说道。
“但我们也知道了更多。”安娜低声补充，“高兴银行……不仅仅是银行。它背后，隐藏着更可怕的秘密。”
阿尔文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是时候……去科摩罗了。”
远处，嚎叫尖塔的钟声再次响起，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敲响新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