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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卍”字符光环出现之后,郝梦瑜的脸上微微现出难色,眉心处几次凝聚抖动,但是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郝梦瑜的神色变得舒缓平和起来,张小凡手掌一收,郝梦瑜身上的金光,脚下的青色太极图案同时消失不见。
当郝梦瑜的双眼再次睁开时,气色似乎红润了不少,眨了眨眼睛,迅速站起身来,向着张小凡一拱手,恭敬地施礼,谢道:“多身前辈出手,替我医好多年的暗疾!”
“谢就免了,只盼你日后不要再与我这徒儿斗法便好!”突然一道如银铃般清脆的柔声从桥的另一边穿透漫天清辉,清晰地传来。
紧接着一名衣裳雪白的女子玉手轻抬,提着一盏精致的荷花灯,从齐小萱身后的桥头上款款而来。
只见这名女子白玉似的肌肤欺霜胜雪,一双美眸清澈无瑕,亮若星辰,一张精致的脸颊超尘脱俗,清丽无双,仿若九天仙子坠落人间!其清冷气质比之齐小萱更胜数筹,正是小竹峰首座陆雪琪。
陆雪琪一手提着天琊神剑,一手持着荷花灯,从拱桥头一步一步缓缓行来,每一步落下,荷花灯都随之迎风摇曳,柔和的橘红色光晕映在她身前雪白的长裙上,一同行走在这漫天清辉之中,宛如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金瓶儿的目光跳过身前的张小凡,望向由远及近,徐徐而来的陆雪琪,满眼都是震惊之色,口中喃喃道:“原来传说是真的,十八年不见,你居然还是当年的少女模样,完全不似一位母亲!”
“金仙子也是一如当年,风采依旧啊!”陆雪琪在张小凡深情而专注的目光中,慢步走上桥顶,然后默默站到张小凡的身旁,轻声回道。
齐小萱见了,轻声叫了一声:“师傅!”
“嗯,平安就好!”陆雪琪微微点了点头,一如平常,话语不多。
立在金瓶儿身旁的郝梦瑜第一眼见到陆雪琪之时,还以为陆雪琪是齐小萱的师姐妹,然而先前的话语分明出自这名白衣女子之口,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上数岁的白衣女子,竟然是齐小萱的师傅,张小鼎的母亲!
仔细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郝梦瑜很快发现,张小鼎的脸型轮廓简直就是照着这张绝美的脸颊复刻下来的一般,怪不得张小鼎长的那般秀气柔美,原来他的母亲是这样的清丽无双,惊为天人!
“比不得陆仙子,我已经人老珠黄,没人要了……”金瓶儿见到陆雪琪就这样乖巧的站立在张小凡身旁,夫唱妇随,珠联璧合,一股莫名的情绪不觉间涌上心头,似是自嘲般的谦虚道,语气中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与高傲。
郝梦瑜听着九州桥上二位绝色美人之间的对话,眼中满是讶色,青云门能被称为陆仙子,又有这般绝世容颜的女子,只能是小竹峰首座陆雪琪了!
郝梦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自惊道:“张小鼎这家伙居然是陆雪琪的儿子!”
与此同时,郝梦瑜不禁侧目看向自己身旁的师傅金瓶儿,这位平日里傲娇得不可一世的师尊,今日怎么会如此低调自嘲!
郝梦瑜的小脑瓜疾速运转,把去年的青云门调查任务与今日眼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答案不言而喻:“师尊喜欢的是一个有妇之夫!这……江湖上不是一直谣传陆雪琪的相公只爱做饭,道法平平,是个软饭男吗?可是今日……”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将郝梦瑜脑中的固有认知一举打破,甚至击碎:“怪不得师尊宁可忍受着玄阴反噬之痛,也不肯放下身段屈就于一般男子,原来她心中倾心的男子道法竟然如此之强……呃……这个张小凡为人的确不错,也够沉稳可靠!”
想着想着,郝梦瑜的脸颊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红晕。
陆雪琪听了金瓶儿的自嘲之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前的金瓶儿一眼,张小凡则是不置可否,微笑不语。
见状,金瓶儿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强撑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调笑道:“今晚月朗星稀,花好月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的雅兴了,多谢张长老今日出手化解小徒体内的暗疾,改日定当重谢,告辞!”
说完金瓶儿潇洒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向九州桥下走去,脚下的步子很快,郝梦瑜从金瓶儿手中接过噬血龙鳞剑和摄魂铃两件法宝,赶忙跟上。
“慢走,有缘再见!”张小凡面色平和,礼貌性的回道。
金瓶儿走在桥上,背对着张小凡与陆雪琪夫妇,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摆了摆,示意别过,旋即收了回去,师徒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转眼间下了九州桥。
“师傅,与我斗法的那名女弟子用的分明是噬血魔宝,师公为何还要帮她?”看着金瓶儿和郝梦瑜远去的背影,齐小萱嘟起小嘴,终于将第一个疑问提了出来。
“你是想问,她们师徒二人明明是魔教中人,你师公不旦不抓她们,为何还要出手相帮,对吧?”陆雪琪望着此刻已经穿过人群,行进到繁华街市之中的金瓶儿师徒,轻声道。
“嗯。”齐小萱轻轻点了点雪白的下巴,其心中最大的疑惑,陆雪琪所料丝毫不差。
“这位金仙子其实就是当年魔教三大公子之一的‘妙公子’金瓶儿。”陆雪琪的美眸流转,俏脸微扬的看向张小凡,为弟子齐小萱耐心解释道。
“啊!!”齐小萱一听,顿时吃了一惊,一双乌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张小凡见到陆雪琪投过来的目光,知道陆雪琪是想让他这个当事人解释给齐小萱听,然而张小凡却是嘴唇微微一抿,眉头微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淡淡苦笑一下,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见状,陆雪琪脸上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相公张小凡哪好意思当着晚辈的面说出自己的腹黑之举!
“你师公是帮金瓶儿的弟子化去了体内暗疾,其实也是在再告诉金瓶儿和她的弟子,化去她一身道法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警告金瓶儿和她的弟子,以后少找你的麻烦!”陆雪琪看着一脸困惑的弟子齐小萱,黛眉微微一挑,目光从齐小萱的脸上转移到了张小凡的脸上。
张小凡一见,笑而不语,赶忙若无其事地将目光转移开来,望向岸边灯火通明的伊水长堤。
“啊……!?师傅……?”闻言齐小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陆雪琪,好像在说:“师傅,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因为在齐小萱的印象中,师公张小凡一直都是一个体贴入微,顾家又和蔼可亲的好男人形象,累死她也不会想到师公居然还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腹黑男!
与此同时,九州桥远处一条人潮涌动的街道上,郝梦瑜也露出了与齐小萱同样的表情,发出同样的惊叹,错愕地看着师傅金瓶儿,因为刚刚金瓶儿说出了一番与陆雪琪同样的话语。
“你不要被他平凡淳朴的外表给骗了,唉……”金瓶儿长叹一声,道:“年少时他的确表里如一,是个纯朴少年,可是造化弄人,残酷的修真界无情地将他染成了血红色,他成了一个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啊!!”若不是这话是从师尊金瓶儿的口中说出来的,郝梦瑜真的不敢相信,这形容的是一名青云门长老,这说的分明是一个圣教之中的大魔头才对。
金瓶儿看了看怔怔望着自己的弟子郝梦瑜,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吧?他曾经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中的圣教弟子不计其数!”
“嗯嗯。”郝梦瑜连连点头,将师傅金瓶儿的神情全部看在眼中,至于张小凡如何变得杀人如麻,金瓶儿既然没说,那她也不好去问,此刻她正在盘算着该不该把曦月与张小鼎相好的事情说出来,郝梦瑜眼珠子微微一转,寻思道:
“看先前的情况,师傅与陆雪琪当年一定不是那种争得死去活来的情形,否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掐的死去活来的才怪,多半是师傅芳心暗许的那种可能。如果此时将曦月那丫头与张小鼎要好的事情捅了出来,师傅反对的可能真不大。”
想明白这些,郝梦瑜面上不露丝毫痕迹,心中却在暗暗地盘算:“如何才能搅黄了曦月和张小鼎这二人呢?我得不到东西,也绝对不会便宜了你这死丫头!”
“师傅,如果我没看错,他为我治伤时施展的是天音寺的大梵般若吧?”郝梦瑜紧跟在金瓶儿身旁,终于将自己先前
九州桥上,陆雪琪继续为徒弟齐小萱慢慢讲解道:“当年青云山一战,鬼王败亡,魔教重新四分五裂,金瓶儿随之消声匿迹,如今再现京城,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你师公卖她个人情,终归是不想她与青云门为敌。”
陆雪琪很少在天下行走,所以金瓶儿暗中创立清一阁之事她尚不知晓。
齐小萱一听,终于明白了,金瓶儿是魔教合欢派余孽,是潜在的敌人,但还是不懂师公为何好像与她有些交情。
齐小萱的美眸转了转,忽然惊道:“哎呀,不好!师傅,小鼎哥哥正与‘妙公子’的徒弟曦月在一起呢,我得马上过去救小鼎哥哥,那个小妖精一定是故意接近小鼎哥哥,想从小鼎哥哥那里套取我青云门的心法真诀和情报!”
陆雪琪与张小凡一听,顿时一愣,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齐小萱已经火急火燎的御起墨雪,向着陆雪琪和张小凡一拱手,拜别道:“师傅,师公,你们放心,我去去就来,一定给你带回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鼎哥哥!”
陆雪琪与张小凡一听,顿时神情一滞,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给齐小萱解释,就在夫妻二人犹豫的瞬间,齐小萱已如离弦的利箭一般,飞驰而去,誓要将张小鼎从曦月那个小魔女手中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