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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神医？”陆医生这一提，尹彦风才从自己脑海中想起一个人，“陆微澜？”
这装束不一样，还时隔千年，不提他还真没看不出来。
陆微澜“嗯”了一声。
既然是陆微澜，尹彦风还是能给他做担保，于是他对谢墨书等人说：“我与他有过交集，他虽谈不上悬壶救世、慈悲心肠，但也不会多费精力残忍杀人，在他眼里，生命的结束，该有个体面的死相。”
“那碰见还真是缘分了。”西鸢嘀咕了一句。
陆微澜离西鸢挺近，听清了她的话，开始解释：“其实与这位女士的交集，也算不上是巧合。”
哪怕是顺路，他其实也并没有热心到因为别人没伞，就送人回家。
陆微澜这话一出，西鸢登时就觉得自己占理：“你果然有所图谋！”
陆微澜站得有些累了，就往一个空位坐下，这才说出其中缘由。
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尹彦风。
那天在长中医院，帮西鸢是出于教养，却也让他感受到她身上带着点尹彦风的气息。
在夜里的遇见，确实是巧合，只是因为尹彦风的气息而有了更多的关注。
同时，他也看出来，西鸢并不是普通的妇人，只是具体的，倒没看出来。
今晚同西鸢到老街区时，雨停了，就没必要撑伞，两人就各走各的。
不过没一会儿他感觉到一股阴邪的气息，寻过去见到的就是西鸢躺在废弃的厂房里，脸上正被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动刀。
“动手的人是妖，滑溜得紧，虽然被我打伤，但还是逃了。”陆微澜伸手在前面投出一张脸，“这是她的相貌。”
“徐晓艳。”谢墨书和沈页一异口同声。
陆微澜所现出来的那张脸，正是徐晓艳的模样。
这么说来，徐晓艳的皮囊已经用到他人身上。
谢墨书往西鸢的额角凝神看了一眼，还残存着一丝阴邪的妖气。
不过前面的死者，都不是妖或鬼下的手，而且换了皮囊的普通人，原先的皮囊并没有被剥。
那么，对西鸢下手的，又是什么目的？
仿照他人杀手手法，满足自己的恶念？
谢墨书跟西鸢说：“你把你今晚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西鸢正经起来：“和陆医生分道之后，我就上了回住处必须经过的楼梯。”
和最初陆医生遇见的那晚情形差不多。
同样的老猫叫，同样的用手机照亮前路，同样的悄无声息地出现人影。
有过一次经验的西鸢，以为是她产生怀疑的陆医生，就故作去开口：“陆医生，你走路还是这么悄无声息，不过这次你吓不到我了。”
后面的声音故意压低响起，但能从中听出一丝谦逊，对方说：“你想变得更漂亮，过上更好的人生吗？”
和谢墨书交代的话一模一样。
西鸢打起精神，感觉到后颈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在滑动。
她分出些意识去配合对方。
然后她听见自己说了声“想”。
再然后，她闭上了眼，被带到一个地方。
有尖锐冰凉的东西碰上她的脸，接着就是从额角开始下刀。
对方的动作没一会儿停了下来，似乎是要从另一个地方下手。
她觉得时候到了，就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陆微澜拿着带血的手术刀，站在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