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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纤纤停下脚步，握伞的手紧了紧。
她偏头去看旁边的路人，然后从路人的反应明白，响起的歌谣只有她听得见。
那歌谣的音色倒是空灵清脆，可惜裹挟的感觉，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
古纤纤眸光微闪，特意进了条没人的道。
花草未曾多加摇摆，前方的雨却斜得扑了古纤纤一脸，甚至有凉风钻进她的衣领。
古纤纤严肃地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这找上她的，是想让她昏倒还是想干嘛。
阴凉的感觉侵入古纤纤的后背，让她瞬间明白对方这是要上她的身。
古纤纤配合地让出身体的使用权，同时也在对方察觉不出来的位置当一个看客。
“姑娘美，姑娘美，一张脸儿白净净；姑娘俏，姑娘俏，一身皮肤嫩娇娇；白净净，嫩娇娇，剥了适合把衣套……”
哼着调子的人，从桌子上拿起手术刀，走到床边，弯腰抚摸了下昏迷过去的古纤纤那张好看的脸蛋。
“你们这些有着漂亮外表的人，却没有一颗漂亮的心，真是愧对这容颜，还不如剥下来，给那些因为容貌受尽屈辱的可怜人，这样你这一生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冰冷的手术刀，划破皮肤，有血渗了出来。
“罗雨莉。”
磁性散漫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打断了拿着手术刀的鬼的动作。
“我当初不逼你，但也给你说过不要插手进来。”
罗雨莉放下手术刀，说话还是那么轻声细语：“你不觉得她们愧对她们的皮囊吗？”
谢墨书薄唇轻掀：“她们愧不愧对我不加衡量，但我觉得你挺蠢的。”
古纤纤从一旁显现出身形，同时床上那具早就不是本体的虚化之体消失。
罗雨莉怔了下神，反应过来：“你在布局。”
谢墨书笑而不语，让旁边的小鬼将罗雨莉带回归兮书屋。
当初留在这看着罗雨莉的小鬼，并不是光明正大的留，而是在暗中看。
最初两天，罗雨莉倒还安分待在房间里，不过这两天，会时常出门晃，还跟了古纤纤两回。
今晚在罗雨莉附身古纤纤时，小鬼就回归兮书屋给谢墨书报了消息。
“我可以回去了吧？”古纤纤并不关心事情的后续发展，只觉得自己帮的忙帮到了底。
谢墨书倒不挽留，让她随意。
罗雨莉坐在归兮书屋的椅子上，淡然面对沈页一的打量。
打量完的沈页一，看向谢墨书：“她是凶手？”
“也许吧。”谢墨书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罗雨莉对面：“说吧，杀人过程。”
罗雨莉语调未变：“就附身走到杀人地点，然后催眠弄晕下刀剥皮，剥好之后让她自己走向死亡。”
“那你上次倒是隐瞒得好，引导出还有个杀人凶手。”
“能让自己抽身为什么不让？这次只能说是栽了，进了你们设的套。”
谢墨书抿了一口茶：“可你还是做得不够好。”
罗雨莉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谢墨书刚要明说，就接连收到西鸢和长黎传来的讯息。
一个被袭击，一个察觉到妖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