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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你终于来了。”
当伊恩踏入205房时，坐在一张长沙发上的库洛洛说道。
“是的，我来了。”伊恩颔首。
这时他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还以为你继续放我们鸽子呢，”独自坐在右侧单张沙发上的玛奇冷声道。
“怎么会？我也有一些事办的，”伊恩说着走到库洛洛对面的沙发坐下。
“哼”
库洛洛看向眼前的两人，一时哑口无言。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我刚做了一些萨芭雍，你们要不要尝尝？”
伊恩将装着萨芭雍的特制盒子放在桌子上。
“好的，”派克诺坦率先反应过来，她对伊恩微笑道，然后伸手抓向盒子。
库洛洛看了盒子一眼，然后望向伊恩问道，
“伊恩，可以说一下你对【篡改记忆】的开发进度吗？”
伊恩然后露出笑容，说道，“没问题，我已经将它开发出来了。”
“你怎么做到这么快的？”派克诺坦的手此时已经按在盒子上，她抬头惊讶地看向伊恩。
库洛洛也看向伊恩，目光灼灼。
伊恩满头黑线。
什么怎么做到这么快，虽然没试过，但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沉默一会儿后，说道，“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属性圆吗？”
库洛洛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个我们还没听过，不妨说来听听。”
伊恩看了下四周，然后问道：“这里有笔和纸吗？”
“有的，你等一下，”库洛洛站起身，走到电视机旁边的桌子旁，蹲下，从其中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笔记本和一支铅笔。
拿到后，他关上抽屉然后往伊恩那边走去。
“给你。”
“谢谢。”
“没事。”
“在等我弄这些的时候，你们可以先尝尝这些萨芭雍，”伊恩建议道。
“我正有此意，”库洛洛点头。
派克诺坦已经心有灵犀地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萨芭雍分给你库洛洛和玛奇。
而他们面前的伊恩在接过笔记本后，就摊开它，随后在上面聚精会神地刻画。
库洛洛和派克诺坦他们边享用着萨芭雍，边望着伊恩作业。
伊恩似乎在画着念的六大系统，还不时抬起头看向他们。
这般举动无疑招致玛奇寒雪般的目光。
至于库洛洛和派克诺坦却用心品味伊恩的作品。
做得确实不错。
许久。
伊恩将笔记本放到桌子中间，缓缓打开，只见一个六边形出现在书页上，而六边形上有数个原点。数道折线从原点延展出去，折线的另一头则是数个头像。
看到那些Q版头像，库洛洛嘴角微微扬起，玛奇抿着嘴瞥了一眼伊恩。
伊恩看向他们，收起笔，缓缓说道：“念能力有六个系统，强化系、变化系、放出系、操作系、具现化系还有特质系，这是我们熟知的。”
“而接下来说的是我从别的猎人那听来的内容，个人觉得挺有意思，于是和你们分享一下。”
“好，”库洛洛颔首。
“拥有念能力的人，生来就会属于某一个系统，并且永远不会改变。只有特质系中才有极少的例外，会发生改变天生系统的情况。”
伊恩看着他们说道。
“就像你一样？”库洛洛问道。
他之前有注意到伊恩切换面具时，或者使用多副面具时技能威力似乎没有变化。
“额......算是吧，”伊恩点头，“不过一般这种似乎与种族或者其他因素，比如机缘亦或者念能力有关。如果我们将古老仙人、超人等当做强大的念能力者，那么就很容易看出，那些类似全能的仙人或者超人都非常讲究出身与变异。”
“原来可以这么看的，”库洛洛盯着伊恩若有所思。
“所以你是黑暗奏鸣曲中变异了？”派克诺坦好奇地问道。
“不清楚，”伊恩轻摇头，随后凝视他们，“或许是这样，也可能不是这样。不过可以说的是，我是生死危机时觉醒念的，类似于洗礼。我认为这种情况很难复刻，所以一般不要考虑找黑暗奏鸣曲去弄觉醒，黑暗奏鸣曲的诡异超乎寻常，碰它，会死的。”
“你当时有没有回收那个曲谱？”库洛洛沉吟片刻，随后问道。
“当然收容了，不过那是残缺的，且被我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伊恩坦白道。
在场数人都熟悉他的作风，尤其玛奇，要是他撒谎说扔了。
那必然被他们察觉。
当然伊恩藏得够隐秘就是了。
库洛洛盯着伊恩一会儿，半响说道，“好吧，你自己要注意那件物品。”
伊恩点头。
黑暗奏鸣曲这玩意他目前没兴趣试，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例子——旋律。
旋律就是放出系的。
他能切系统或者多系统，按他猜测，多半与那副神秘面具有关。
不过这些都可以暂放一边。
最初八音盒那出来的“恶魔”已经变淡很多了，现在的他完全不慌。
伊恩收敛精神，指着笔记本上强化系与变化系连线中一个点说道，
“位于系统中间点上的能力者，虽然每个人生来就决定了一种系统，但是部分有才能的能力者会处在两个系统的中间点，他们能够高效地掌握两个不同系统的能力。如果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连续地针对自己的天生系统进行训练，他也可以很容易地掌握天生系统的能力。”
“按这个说法，或许可以理解为何玛奇能掌握‘念线缝合’。”
库洛洛看向那个中点旁边那个扎着长发的Q般女性，沉默片刻，
“伊恩你画的玛奇的Q般角色还是挺好看的，为什么我那个人物头像是一个饺子头......”
“你太难画了，”伊恩随口说道，停顿一下，然后看向他们说道，
“一个人的训练方式强度、生活环境以及身体精神状态的变化都会影响他们在图中的位置。”
“位于中间的人，应该不是拥有两个天生系统的吧，”派克诺坦放下自己的萨芭雍。
“是的，”伊恩看向玛奇说道，“就比如玛奇是变化系的，虽然她强化系的修炼也不错，之前还赢过我，但这并不能说明她的天生系统也有强化系。她确实可以双修，赋予念线另一种特性。就像那个人。”
伊恩说着指向变化系旁边一个扑克牌脸Q版形象。
“那个西索选手？”库洛洛轻声道。
“是的，”伊恩点头道，“他和我对战时，念表现出两种特性，粘性和弹性。玛奇现在的念线其实也可以增加切割力强的钢丝，但这种特性并不利于缝合就是了。”
“嗯，你说得对，”派克诺坦点头。
玛奇双手捧着脸，认真地听讲。
“旁边那两个圆指的是念能力的修炼度吗？”库洛洛吃了一口萨芭雍后，看向六角形旁边那两个圆，同时念着旁边的注释，“优、秀、天赋、极。”
“团长，你为什么说这个是念能力的修炼度？”派克诺坦不解地问道。
“因为现在笔记本上的图是伊恩打算告知我们他如此快修炼出【篡改记忆】的原因，也就是说，这个分级其实是与念能力修炼度密切相关的。”
库洛洛解释道。
“是的，”伊恩赞赏地看了库洛洛一眼，随后说道，“那是念能力修行的属性圆，共优、秀、天赋、极4个修炼度等级，等级越接近圆心的念能力修炼度就越高。”
“这些评级是根据自然的学习速度，身体和心理能力基于当前的评价，并不代表能力的强弱。”
“一个目前被评为天赋的念能力者，由于缺乏训练等原因，很快就会下降到优或者秀的等级，极代表他所能掌握的最高技能水平，而不是先天的天赋值。”
“一个在某一系统的‘属性圆’内的念能力使用者拥有达到该系统的真正本质，也就是极的潜力。”
“这个怎么理解？”玛奇看向伊恩，问道。
“属性圆内的念能力者可以将该念能力修到极，当然这个讲究个人努力还有其他因素，比如运气和环境。”
伊恩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如果那个人天赋够好，是存在使用制约与誓约短暂到达极的可能的。但这种方法明显不可取。”
“如果是我这种中间点的呢，”玛奇看向伊恩，“可以到极吗？”
伊恩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认为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长期专门磨练你的天生系统进入属性圆；第二种在一定时间内，持续进行两个系统的训练。”
“嗯，”库洛洛点了一下头。
他也在消化伊恩这些知识，毕竟比起伊恩，他们确实少了专业的教导。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野路子还是盗贼。
肯定做不到和伊恩那样找一位顶级的职业猎人来教导他们。
比司吉的事，他虽然知道得不是很详细，但也知道那是一位厉害角色。
找出比司吉并不难，也不用玛奇的提醒。
因为伊恩在天空竞技场进步太明显了。
库洛洛只是用简单的排除法就揪出了谁是关键人物。
不是前段时间才成为念能力者的莎娜、尤贝尔和露西亚。
那就是那个名叫比司吉的金发双马尾女孩了。
再者若是没有厉害角色在旁，伊恩是不会放心他的伙伴进去贪婪之岛攻略游戏的。
因为在侠客他们的汇报里，伊恩那几个伙伴实力虽然还行，但在贪婪之岛还不能位居前列。
“伊恩，我觉得你说的不太正确，”库洛洛思索许久，说道，“我并不太赞同要达到极的等级需要针对特定的系统训练，因为这个在我身上不太奏效，不过在派克那里倒是有些效果。”
“嗯，”伊恩点头道，“我也问过别人，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结果是：与其他类型的使用者不同，我们这些特质系的能力者尽管位于属性圆中，我们的念能力有时不会有任何进步。”
“因为我们有各种复杂的情况，因此不能用一个万能的规则来看待。”
“就目前看来，好事是派克诺坦可以通过针对性训练提高念能力的修炼度，只要努力，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大概是有机会往极走，而这个过程中自然就很容易开发出【篡改记忆】。”
“坏消息呢？”玛奇问道。
“坏消息就是正常修炼谁也说不准，派克诺坦什么时候能够弄出来也不太清楚，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顺利的话，在未来几个月内，流星街的内部与外界的链接将会很密切。也就是说，我们最好在这几个月内弄好【篡改记忆】的事。”
伊恩沉声道。
“你说得对，”派克诺坦眉头微皱。
“你不是已经开发了这个念能力吗？”玛奇嘴角微微上扬，“到时通过协助平台借予派克使用就行了。”
“是的，”伊恩微笑道。
“你的进度的确惊人，”派克诺坦感叹道，“真不知怎么搞的。”
“而且那个念能力还不是你的主能力，”库洛洛说道。
“其实这个可以与你的念能力放在一起说的。”
“但盗贼的极意偷到的念能力按你刚才的属性圆是无法再往里走了，如果偷到的念能力是优，那么我是无法将其推到天赋级别的，除非我将它还给别人，然后那人修到天赋，我再将其偷到手。”
库洛洛解释道。
“这个可能与念能力的主人有关。可能是因为你偷到的念能力本质上还是属于他人的，别人一旦死亡，你应该用不了那个念能力了吧？”伊恩问道。
库洛洛看向伊恩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是的。”
“不对，”伊恩说着扶额思索片刻，接着看向库洛洛，说道，“如果是死后之念的话，你或许还能用。”
“你的意思是......当死后之念产生，而念能力主人确定无法复活，那么这个念能力将属于无主状态。”
库洛洛目光一闪。
“是的，按念能力的根本归属来说，这是正确的，”伊恩点头。
他自然知道库洛洛的书有这个特性，也是因为这样库洛洛才能保留【成对破坏者】。
“若是按你的说法，”派克诺坦盯着伊恩，震撼道，“你的面具的主人是你自己，再加上你可以切系统的特性，因此理论上你是可以将每一副面具都推向极？”
伊恩默然。
库洛洛和玛奇看向沉默的伊恩。
心里翻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