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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最可怕惩罚
……
葛摩最安全的角落。
黑暗之城的主人，黑暗灵族社会中的最顶点之人，维克特身处于此。
层层迭加的空间维度凝缩成一个直径不到一纳米的微小尘埃，在葛摩最僻静隐秘之角落飘扬。
人类做梦都无法想像出空气中飘着的一粒尘埃里会有一个维度，更无法想像到维克特和能决定葛摩命运的数百个人就身处于其中。
「安格隆肯定知道我们在哪。」
「我比较好奇。」
「是谁把他和他那些卫队成员放在一块的？」
「就连把他和其他人放在一块都不应该……管理竞技场的人竟然会蠢到这种程度吗？我难以置信。」
维克特被众同类簇拥着。
「只有一个解释。」维克特竖起右手食指，「不是蠢，而是坏，坏到极致了，竟然想着利用一个蛮族夺取权力，玩阴谋诡计，真是丧心病狂。」
听到葛摩之主这番咒骂言论，在场的黑暗灵族们没有一个表达异议，皆是一脸愤恨。
然而演戏这种事对于葛摩里能爬到高层的人而言轻而易举。
想要利用外人夺权的人可能就藏在这些人之中。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所有人都想利用外人夺权，其中一些人直接想办法勾结蛮族，而另外一些人则是乐得世道大乱，要麽消极配合防御，要麽乾脆就派人在外面协助蛮族。
出于对同胞秉性的了解，维克特认为第二种可能就是真相。
「把竞技场商会的管理层杀光。」维克特下令。
「他们已经被宰了。」一名阴谋团的领袖，在葛摩社会中被称为执政官的人站出来。
这位执政官打个响指，十个人就被部下运送进维度里。
十人全是管理竞技场的商会的高层，全部被开膛破肚，肢体扭曲，没了进出的气。
「……」维克特沉默。
他觉得眼前这个杀了竞技场管理层的执政官有可能是想夺权的人，所做仅是杀人灭口。
维克特片刻后默默点头，目光轻挪。
葛摩之主眼角馀光瞥见另一个执政官，对方热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法对维克特隐瞒的怨毒。
所以他这执政官也可能是策划了整个蛮族入侵事件的人。
也有可能是他见事已至此，便想趁机配合。
维克特暂且按下疑虑和恼怒，开口强调：「大敌当前，我们得合作。」
所有人都用点头或行礼的肢体动作回应维克特。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按维克特说的做。
一些人盘算着怎麽弄死维克特，一些人盘算着怎麽带上所有珍宝离开葛摩，还有一些人盘算着……
在维克特压制怒火，尽可能不算帐的情况下，整个葛摩社会的最高层还是在酝酿着针对彼此的阴谋，在进行一场狼人杀般的会谈。
没有人考虑如果人类杀过来把大夥灭绝怎麽办，因为葛摩很巨大，有的是地方可以躲。
「那些古代武器平台启用了吗？」维克特打破沉默，将会议强行引上正轨。
「本来会启用，但是没能启用，因为它被破坏了。」一名被委派安排人去启动古代武器平台的执政官开口，「至于是为什麽，我不知道。就连前线许多武器装备库也被摧毁，至于是为什麽，我还是不知道。别问了，问就是不知道。」
其消极态度溢于言表。
维克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不知道这主战派执政官为什麽会消极怠工。
但那执政官心里可清楚的很——自己跟维克特有血仇，只是维克特自己都忘记了，正好……
「估计是敌人之中那个强大灵能者做的。」维克特推测，「也只有他能在短时间内摧毁这麽多东西。」
「这麽肆无忌惮使用灵能，不怕击穿网道麽？」
「这人不太一样……再者就连乌斯兰之前都没击穿网道，他又怎麽可能。」
「万一他杀过来找我们怎麽办？」
「等死。」
「不太可能，我们所在的地方毕竟是祖先造物塑造出来的，想要破解这东西需要海量灵能，他在网道里哪有那麽多灵能供他牵引。」
黑暗灵族对秦夏的了解只是知道有这麽个强大灵能者，正在完成四重试炼。
一切有关于秦夏的信息都是来自于被卖进葛摩的比耶坦方舟世界人，黑暗灵族用读脑设备读取到这些信息。
然而乌斯兰修改过他卖给方舟世界的人的记忆，让黑暗灵族得知一些真实性百分之一百但绝对不全面的信息。
网道隔绝亚空间，网道空间内的灵能固然没亚空间那麽多，也不会有可以被亚空间渗透的现实宇宙里那麽多，但问题在于秦夏就算身处于没有一丝一毫灵能的地方也能使用储存的灵能。
维克特等人躲进古代灵族帝国制造的便携避难空间这事，都已经被老先知提前预料到。
而当秦夏把目光投向维克特时，信息不全面将创造极大优势。
「灵能正在渗透这里！」
一名负责操控古灵族帝国造物的人赶来向葛摩之主汇报。
「那灵能者知道我们在哪。」维克特沉声说，「毫不意外……肯定有杂种把我们在哪的消息泄露给安格隆，但是没关系，即便他知道这里……」
海量灵能涌入古灵族帝国造物，它的制造者为它设下的诸多禁制连同其结构本身一起被渗透破解。
强光闪烁之间，隐秘空间破碎，维克特等人在灵能洪流的波及之下缓过神后，已经从避难空间脱离。
「晚上好。」
秦夏捧着头盔，站的笔直，一脸微笑看着异形们。
黑暗灵族们没有任何反应，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而后剑拔弩张，种种武器对准秦夏。
维克特随手取出一件可以压制灵能的造物，造物生效后制造出一片隔绝灵能的区域，任何灵能都不可能渗透进这个区域并为一位灵能者所用。
然而地面还是在结冰，反灵能造物传导给维克特的读数仍然显示作用范围能存在灵能，这股灵能凭空涌现，读数节节攀升。
「你们竟然不知道我的灵能天赋是怎麽……」
秦夏本来惊讶于对方明显知道自己的信息，但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将储存的灵能释放出来，而不是直接从周围环境或者亚空间里调用灵能。
但话没说完，秦夏便意识到这些人对自己有所了解，但又不完全有所了解的原因是什麽。
后半句话被咽回去。
秦夏戴上头盔，轻轻点了点手指。
灵能自他体内涌出，在隔绝外界灵能的区域内引发降温现象，并形成压力迫使面前所有黑暗灵族跪下。
此时秦夏有种在无魂者和「非理性的哀叹」作用范围里使用灵能的感觉，不过好在虽然自己的灵能被持续抽取，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秦夏来到最近的黑暗灵族面前，右手一翻便取出一块晶莹宝石，同时又伸出左手按在对方颅顶，「先从你开始。」
话音刚落，那黑暗灵族的灵魂被抽离出躯壳，如同一团带有黏性的黑色物质粘黏在秦夏手上。
这团灵魂没有消散或被湮灭，而是顺着秦夏手臂流淌，进入右手握持的宝石内。
那是灵魂石。
方舟灵族会用灵魂石储存灵魂，避免自己或族人的灵魂落入色孽之手。
「你们在网道里死去，灵魂会在网道内游荡。」
「我把你们所有死去族人的灵魂收集起来，放进这灵魂石里。」
秦夏说着来到下一个人面前，仍旧像之前那般抽出灵魂，塞进灵魂石。
包括维克特在内的所有人只能跪在地上静静看着，连呼吸声都没有，因为秦夏用灵能封住他们的嘴巴，让他们接下来连用尖叫抒发恐惧都做不到。
「但是别误会，我不会把你们放进灵魂石容器也就是无限回路里。」
「把你们的灵魂收集进灵魂石……」
现在轮到维克特了。
「然后我会把灵魂石带出网道，扔进色孽的魔域里。」
秦夏说到色孽时发音变重。
维克特他们虽然被秦夏用灵能禁言，但仍然能做出表情来。
没有任何一个站在葛摩社会顶点的人在此时面如死灰，或者视死如归，全部都是因为恐惧到极致五官都拧到一起去的神情。
死亡？黑暗灵族不怕这个，血伶人的技术可以让死者复活。
折磨？那更不怕了，没准有些黑暗灵族会因为被折磨而爽到。
这些生存在葛摩里的蛆虫只有一个畏惧之物——色孽。
灵魂落入色孽手中，意味着将迎来永世不得超脱的煎熬和折磨，他们那些在人类看来令人发指和恐惧的折磨把戏，在色孽恶魔看来小孩玩过家家一般。
因为灵魂要被扔给色孽这件事于黑暗灵族而言过于惊悚，秦夏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为他们眼中最可怖的折磨。
「你们喜欢折磨生灵？」
「如果站在色孽恶魔的角度看，你们的手段低劣粗糙至极。」
「我送你们去色孽魔域里进修一下。」
秦夏将维克特的灵魂塞进灵魂石里。
下一个黑暗灵族也被抽离灵魂。
一个接一个……直至最后一个黑暗灵族在无声尖叫哭嚎中被抽离灵魂，这场简单的报复才完成了一小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