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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属于人类的网道
……
两个月后。
太阳系。
作为整个人类帝国的绝对中心，太阳系没有受到叛乱波及，在如今叛乱逐渐被平息的情况下更是一派繁荣景象。
数不清的运输舰聚集在太阳系里。
其中只有极少数舰船负责在风暴肆虐期间为其他星球提供物资，绝大部分舰船则是搭载着从帝国各处强征过来的资源，为泰拉网道计划提供物质保障。
在风暴肆虐后就没有任何舰船出入的太阳系，如今终于有了客人。
横穿亚空间来到太阳系的秦夏将白骑士号和十一军团新旗舰从口袋宇宙里释放出来。
两艘巨舰没有停靠在太阳星港，而是一艘前往泰拉，一艘前往火星。
战舰直接降临在泰拉和火星头顶，这不合规矩，但没法管这事的人在意这事也没用，能管这事的人不在意。
白骑士号机库甲板。
王牌飞行员科瓦驾驶的运输机后方，秦夏与象限面对面站立。
欧丽娜姐妹，布朗，这三位象限同事则是站在秦夏身后。
马上要登机的象限身后则是站立着一队禁军。
气氛颇有些凝重，所以几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此时就是分别之时。
帝皇没说让象限回太阳系是要干什麽，但刚刚禁军来到白骑士号上，表示他们这些禁军将护卫象限前往火星。
这次离别或许是永别。象限心中隐隐有这般感觉。
「先别去火星。」秦夏主动打破沉默。
在象限身后的禁军们眉头一皱，想要开口时，秦夏补充一句：「先去那艘我从十一军团抢来的荣光女王级战列舰里。」
「为什麽。」象限问。
「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它将成为你的机械方舟。」秦夏微笑道，「你也算荣归故里了……凯尔博哈尔那老鬼之前总说我们对你不好。」
机械方舟。
象限思索起来。
一个机械教贤者将会拥有一艘机械方舟，这种舰船相当于大型移动实验室，居所，甚至等同于一个机械教世界。
而秦夏将一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赠送给自己当机械方舟，象限感动的同时也在想，是不是秦夏觉得自己会得到晋升，进而成为机械教高层，永远都不能回白骑士号和十二军团了。
看秦夏的表情，象限知道他就是这麽认为的。
「另外。」秦夏严肃起来，「找凯尔博哈尔那老鬼，问问他认不认识这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
秦夏怀疑这艘十一军团新旗舰来自于机械教。
象限点头。
「去吧。」秦夏摆手，示意象限和禁军们上运输机。
禁军们抬盾行礼，拱卫着象限登机。
在进入机舱时，象限站住脚步，回头看着秦夏。
舱门缓缓升起。
直至最后一丝缝隙闭合之前，象限都注视着秦夏。
「咱们的好厚米还能回来吗？」布朗问。
「我不太确定。」秦夏摇头，「帝皇没准要处理火星机械教的凯尔博哈尔派，象限可能会成为他的棋子，也可能成为接替凯尔博哈尔成为铸造将军的候选人。」
「那你就多了一个当铸造将军的朋友。」布朗说，「这下你不只是在帝国高层有人脉，在火星也有了。」
秦夏注视着运输机。
运输机起飞，离开白骑士号机库，飞往停留在火星上方的荣光女王级战列舰。
在将这艘战舰交给象限之前，秦夏亲自带智库们把战舰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
「我希望他不当铸造将军。」秦夏说。
运输机飞远。
秦夏转身对布朗和欧丽娜姐妹说：「我这就去泰拉，你们回去吧。」
……
片刻后。
秦夏与荷鲁斯一起传送到泰拉皇宫。
秦夏没时间把荷鲁斯送回影月苍狼，只能先带回泰拉来。
把荷鲁斯交给禁军，安置在皇宫里后，秦夏再传送去地牢。
在地牢入口外，他看到了马格努斯。
马格努斯此时身穿长袍，脖颈上戴着沉重项圈，双手推着一把轮椅。
马卡多就坐在轮椅上。
秦夏第一眼没认出来是马卡多，直到仔细观察那阴鸷眼神后才认出来。
马卡多就像老了几千岁，都脱相了，身材干瘪，仿佛皮肤之下只剩骨头。
「你猜是谁代替你坐黄金王座的？」马卡多冷笑着问。
「帝皇。」秦夏回答，「他说了，网道计划里坐黄金王座的本来是我，然后他自己坐上去了。」
「他没告诉你。在连接古圣网道的时候海量亚空间生物涌进现实，我先坐王座堵住网道出口，他去清理网道城市里的亚空间生物，回来后才接替我。」马卡多问。
「帝皇没说。」秦夏凝视掌印者。
看来网道计划并不顺利，人类还是付出了些许代价才把计划搞定。
好在还是成功了。
「为什麽马格努斯没坐王座？」秦夏看向给掌印者推轮椅的原体。
「可不敢让他坐。」马卡多说。
闻言，马格努斯一脸无奈。
但到底为什麽不敢让马格努斯坐黄金王座，马卡多也没深入解释，只是示意马格努斯推着轮椅进地牢。
秦夏也跟着进入地牢。
前进一段时间后，秦夏又一次看到那给十一号预留的牢房。
「我很后悔当时没把十一号抓起来关进这里。」
马卡多看都没看牢房一眼，经过时突然听见秦夏抒发感慨。
「纠结这事干什麽。」
掌印者劝慰秦夏。
「在我坐上黄金王座的时候，我感觉那鬼东西就像轮椅一样载着我到处乱跑，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了现实宇宙的意志。」
「它向我告知本来会发生在这个现实宇宙里的一切。」
「你让马格努斯来到泰拉，避免他摧毁网道。」
「你抚养安格隆长大，避免他堕入混沌。还让他规训佩图拉博，使佩图拉博也没有步入歧途。」
「你救援荷鲁斯，你还做了很多很多。」
「叛乱派里无非就只有十一号和福格瑞姆，就算你选择回泰拉而不是去救火，他们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呢？」
「先前帝皇和我讨论，他说你居功至伟。」
说到这，马卡多看一眼秦夏的反应。
秦夏神情冷静，但眉眼之间显出一丝遗憾思念来。
「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安格隆，当一切尘埃落定，你们可以和那些角斗士待在一个地方，直至永远永远。」马卡多看出了秦夏在遗憾什麽，「我和帝皇考虑过，把克莱斯特和那些无法成为星际战士的女角斗士改造成禁军，让她们也拥有极其漫长的生命。」
「把她们改造成禁军？」秦夏十分惊愕。
「是的，是的。」马卡多连连点头，「这是帝皇给安格隆的礼物。」
三人边谈边深入地牢。
人造网道入口就和皇宫地牢连接着。
三人乘坐一架飞行器进入人造网道部分。
在机舱里，秦夏看见帝皇制造的网道的确如同伏尔甘所言，极其简陋。
几万个在各种科学领域都属于最顶端存在的科学家分散在网道里，指挥着机仆维护种种巨型装置。
网道结构是未知固体材料，灵能如胶水一般将固体材料彼此黏合。
古圣制造的网道可不是这样，但帝皇能在有限条件下做到这一步已经极其艰难。
人造网道只有一小段，和古圣网道连接起来。
飞行器在网道里穿梭着，最终来到一处灵族网道城市中。
这座网道城市的视觉观感让秦夏回忆起黑图书馆。
在各个角度都呈现为360度。
「不可能之城，卡拉斯塔。」马卡多介绍道，「它是一座网道枢纽，也是未来人类帝国的中心。」
飞行器穿过一条位于城市之中的裂缝。
「看见这道裂缝没有，我们无法测量出裂缝的深度，一个人掉进去后会在摔死之前老死。」马卡多指着飞行器下方无底深渊说。
这些网道城市结构不需马卡多介绍，秦夏自己就了解。
原本这座网道城市会成为帝皇幻梦般事业的终点。
恶魔会和帝皇在卡拉斯塔中厮杀。
城市中还会有一个叫做「马格努斯的愚行」的地方，因为马格努斯想要联系帝皇，结果误被奸奇利用打破网道而得名。
不过现在不会再有「马格努斯的愚行」这地方。
卡拉斯塔也将成为帝皇幻梦般的事业真正的起点。
飞行器进入网道城市内最高的尖塔里，在人类于这灵族建筑上修建的向外延伸平台上停下。
整个尖塔已被人类当做枢纽使用，种种关于网道的命令在尖塔中发出。
帝皇本人就位于尖塔之内。
当秦夏，马卡多和马格努斯步入尖塔内时，帝皇正听取禁军统帅瓦尔多的汇报。
在瓦尔多汇报结束后，帝皇看向来者。
瓦尔多和帝皇相处太久，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能明白帝皇的意思，因此他立刻将汇报的事情重新讲给秦夏。
「一个月前，我们派了一支上千艘战舰组成的探索舰队深入网道。」
「这支舰队还有大量护教军，太阳系辅助军，以及一百名禁军参加。」
「时至今日，探索舰队与我们失去联系，消失的无影无踪。」
汇报完毕，瓦尔多退到一旁。
帝皇注视着秦夏：「我们得探索出通往帝国各个方向的网道路线，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找到探索舰队。」
秦夏稍加思索，想到探索舰队大概率还是被灵族扣押了。
虽然有些网道路线也可能被恶魔占据着，但灵族会想办法隔绝那些破洞网道。
舰队被恶魔之类的亚空间生物摧毁的可能性极低。
帝皇也认为舰队大概率在灵族手里，于是说：「如果能用外交手段把舰队弄回来，那最好，如果不能，我不介意和灵族来一场网道战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