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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起源真相
……
无限之城。
马格努斯们聚集在金字塔里，讨论着五重试炼。
「我是答案，那麽问题是什麽。」
「很简单，很简单，我的我们。」
「这代表着奸奇的一份权能，也就是好奇与求知，我们不需要考虑秦夏用什麽手段去完成这份试炼，我们只需要让他求知。」
「……」
秦夏站在角落里默默听着马格努斯们讨论自己的事情。
而那位首席马格努斯来到跟前：「看来你那边的事情还比较顺利，有足够空闲去完成一场试炼了。」
「原初宇宙那确实很顺利，顺利到我不来这就只能去跳口腔体操。」秦夏微笑回答，「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委托你们。」
「请讲。」
于是秦夏便把自己最好奇的一件关于自己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那就是自己曾经的起源经历……
成为白疤战团的预备智库，结果被灰骑士给截胡了。
「你是想问，这件事到底发生在你那个宇宙没有改变过的一万年后，还是另一个宇宙，对吧？」马格努斯一下子猜到秦夏的疑惑。
秦夏立刻回应：「当然。原本我笃定是一万年后的事，但后来我救了一群破碎宇宙的人，他们在我那个宇宙里出现了和两位灰骑士一样的灵魂疾病。」
「嗯……我想想。」马格努斯闭上双眼。
浩如烟海的知识在原体脑中流淌。
最终马格努斯找到记忆中的一个符合描述特徵的地方。
「有这样一个宇宙，那个宇宙出现了维度奔涌现象，这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科学现象……某种高维的东西落入低维……」
「反正铸造者的原初宇宙出现过这种现象，而你的宇宙却没有。」
马格努斯没有太深入解释那些现实宇宙知识，而是说重点。
「但在一个编号333333的宇宙，出现了这种现象。」
「那个宇宙符合你的描述。」
「在23这个时间点，灰骑士和白疤战团接触。」
「然后就是一艘灰骑士巡洋舰失踪，舰船上三名人员尽皆消失……」
随着一个字接着一个字从马格努斯嘴里说出，秦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但是……」马格努斯一脸遗憾，「那个宇宙已经濒临毁灭……不，应该说是百分之百会毁灭了。」
「什麽？」秦夏一愣，「那……那些可能就是我认识的人，他们……也都死了？」
「不太确定，那个宇宙被定为无法拯救后，无限之城就不再派出勘探队了。」马格努斯取出一件佩图拉博们塑造的装置，「这个东西可以定位宇宙，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顺便，再完成一重试炼。」又一位马格努斯走来，「你可以在那个宇宙里完成黑王试炼的第一步，而具体手段……」
再一个马格努斯走来，补充道：「具体手段就是毁灭那个宇宙，反正它已经濒临毁灭了。」
闻言，秦夏陷入沉思。
最终，他点了点头。
……
硝烟。
炮火声。
这些代表战争的元素遍布整个泰拉。
来自各个军团的星际战士在泰拉皇宫的防御设施里同入侵者拼杀。
军团化的指挥制度，军团化的战斗方式……
但这些军团星际战士使用的却是贝利撒留·考尔研发的模块化动力甲，并且每一个星际战士能从更高更壮的体徵分辨出来，他们属于原铸化了的星际战士。
统一身穿白色盔甲的星际战士连队在泰拉皇宫东南角落的城墙下方奋战。
混沌星际战士已经夺取这一片区域，正在肃清最后的抵抗力量。
「为了察合台！为了巧高里斯！」
白甲星际战士们在隧道里发起反冲锋。
灵巧的灵族战士伴随着这些超凡人类涌向敌人。
但是勇气已经不足以扭转局势。
「风暴先知！」一名白疤战士冲到正施展灵能法术的智库跟前，「另一条隧道的人为什麽不来支援我们！用你的灵能询问他们！」
「已经没有支援了，兄弟！」智库撑起屏障，抵御炮火，「战团长已经战死，在我们这边的战斗开始之前我就看到他的灵魂走向巧高里斯。」
「愿他魂归黄金王座。也愿我们魂归黄金王座。」战士冲向前去，高举长剑冲锋，「为了神皇！」
智库先一步传送上前，准备施展灵能法术打开局面。
但对面的混沌巫师正用低语干扰着他，令他越来越无法集中注意力。
直到一头混沌卵撞开混沌星际战士冲向他，他仍然在集中注意力。
这时，忽然有人拍了拍智库肩膀。
他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穿华丽盔甲的人，不知来路……
来者来到交战最前沿。
所有炮火集中在他身上，但无法穿过灵能屏障。
整个隧道忽然开始急剧降温。
一片雪花从空中飘落。
智库看到来者的白色披风在风雪中舞动，猎猎作响。
来者抬起手，面前隧道被彻底清空，无论是敌人，沿途飞来的武器弹药，还是别的什麽……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场的白疤战士们和灵族友军战士默默看着，虽然不知道这人什麽来路，但显然不是敌人才对。
「你们是白疤战团的人？」
来者迅速转身，摘掉头盔捧在手上。
紧接着又是一句疑问从他口中发出。
「你们认不认识我？或者认识我的人是否还活着？」
语气中蕴含着担忧，期待，对失望的畏惧……
「秦夏？」
人群中，一名白疤智库轻轻推开挡路的人来到最前面，同样摘掉头盔捧在手上。
其目光不敢置信，充斥着复杂情感，双眼在秦夏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
直到连秦夏脸上的皮肤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才发出一句肯定的「秦夏。」。
「武威大师？」秦夏也打量着白疤智库的脸，神情逐渐从担忧转变为惊喜，「果然是你们，果然是你们！我来对了！来对了！」
两人在他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走向彼此。
秦夏向来嘴皮利索，但这个时候是一点也不知道说啥。
他确定自己的起源，并不是来自原初宇宙的一万年后，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分支宇宙。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了曾经认识的人。
武威智库正是给秦夏诸多帮助教导之人。
但秦夏不知道他们怎麽会出现在泰拉，混沌星际战士怎麽打到泰拉来的，以及白疤战团里其他人对自己的陌生眼神又是因为什麽。
种种疑问，种种想要述说的，此时累积在一起，堵住秦夏的嘴，让他嘴巴开合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31号作战部队！」
一群极限战士从隧道后方赶来，其中军官来到跟前，先是看一眼扮相古怪的秦夏，然后再朝武威智库说：「摄政王派遣我们来支援你们，你们可以下去休整了。」
……
一个太阳时后。
泰拉皇宫被改造成兵站的宫廷里，秦夏和武威坐在角落里。
前者听后者谈论了许多事情。
渐渐地，秦夏才知道这个宇宙发生了什麽。
基里曼回归后成为摄政王，进行了几次远征，堪堪稳住局势。
而后撕裂银河的亚空间裂隙不断扩大，又有几位堕落原体轮番出现，混沌战帅阿巴顿进行了数次黑色远征。
帝国终究是过于庞大，在一次诸神不将目光放在基里曼身上，而是放在帝国其他地方，几轮进攻过后帝国千疮百孔，终是逐步沦落至此。
现在除了少数一两个星区之外，尽数沦落进亚空间裂隙，尽数丧失。
第二次泰拉保卫战打响。
「竟然发生了这麽多事情。」秦夏眉头紧锁。
武威则是注视着秦夏，看着他已经成熟的面容，看着他那华丽厚重的终结者盔甲。
考虑到秦夏之前加入了灰骑士，有些事情不可询问……但再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以及前一阵子灰骑士在泰拉南部被恐虐魔军歼灭的消息，终是询问了。
「小秦。」风暴先知说出秦夏小时候他人喜用的称呼，「你经历了什麽？你看起来沧桑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当年我被改造成灰骑士，然后两个蠢蛋拉着我勇闯亚空间裂隙去支援不屈远征。」秦夏说，「就是基里……摄政王回归后进行的那场远征。结果半道上舰船被恐虐恶魔袭击了。」
在大裂隙展开后，诸神和恶魔在星际战士群体就已不再是秘密，所以听到恶魔这个字眼时，武威并没有多麽惊讶。
秦夏刚想继续讲下去，忽然一名极限战士前来。
「你叫什麽名字？」极限战士询问秦夏。
「秦夏。」
「刚才和你并肩作战过的人把你的表现说了，无论你从何而来，兄弟。」极限战士说，「我们得并肩作战。现在摄政王打算将你部署在一处战区里，请用你的灵能力量打开局面。」
秦夏本想直接去找基里曼把事情讲清楚，但考虑到自己要说的事情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若是就这麽突然出现，突然跑过去，空口白牙只怕难以说服基里曼。
一番思索后，秦夏点头：「可以。」
那极限战士听后抵胸行礼，转身离开。
武威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战后我们一起打牌，就像你小时候那样。」
「要是还有时间的话。」秦夏说。
「但是别用灵能作弊了。」武威戴上头盔。
「为什麽，难道是因为现在我用灵能作弊的话你们识别不出来了？」秦夏开了句玩笑。
「不。」武威摇头，「是因为除了我之外还认识你的人都牺牲了，跟不太熟的人一起打牌还作弊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秦夏站在原地，恍惚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