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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兮翻身下了台阶,冲着王书宜的身影便追了过去。
蔚兮运了内力,赶到午门的时候,王书宜的马车才堪堪掉头要走。
“娘亲。”蔚兮追了上去。
乔嬷嬷见到蔚兮,立马上前拦住了蔚兮的路:“小姐,您留步。”
乔嬷嬷一开口,蔚兮便感觉乔嬷嬷语气不对。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乔嬷嬷没有抬头看蔚兮,她脸色有点苍白,还有点慌张:“小姐您请自便。”说着,上车,随着王书宜的车架离去。
蔚兮看着王书宜的马车离去,转身看向了皇宫。
娘亲以前就恪守礼仪,到了京城入了国师府之后,生怕做的不好,丢了老爹和国师府的脸面,对自己要求更严格。
眼下却毫无形象的狂奔出宫,反常。
她转身复又入了午门。娘亲现在显然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她要是最快得到答案,只能入一趟深宫。
平日里,王书宜常拜见的人,便是中宫皇后。
皇后听说蔚兮求见,在御花园的飞鸿桥上见了蔚兮。
皇后长相富态,神态祥和安静,虽穿着华贵,但是通身透着与世无争的气质。知道蔚兮上前,没有回身,自顾自的往桥下投鱼食。
“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西去的斜阳都一个颜色。”
蔚兮上前躬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为国师夫人的事情来?”
蔚兮也不隐瞒:“母亲久居佛堂,恐冒犯了皇后娘娘,臣女特来替母亲向皇后赔罪。”
皇后浅笑着看向了蔚兮:“本宫也是刚听说国师夫人的事情。”
听说?
“国师夫人几次三番进宫请旨,要废除你和太子的婚约,事到如今,太子娶你俨然不可能,本宫挨不住国师夫人的哀求,便令人以本宫的名义,引国师夫人去见了皇上。”
“在皇上的眼中,国师夫人的话,比本宫这个皇后要更有用。”
“后来就听说国师夫人脸色不好的匆匆离宫。皇上入了御书房谁也不见。”
皇后说着,浅浅一笑:“你们的事情,许比本宫想象的复杂,皇上和国师夫人生个龃龉也有可能,有国师大人在,不会出什么事情,你且放心。”
依照文帝对自己老爹的信任依赖和惧意,宫中当没有人回为难娘亲。
“那婚事,是否取消?”
“当没有取消,否则国师夫人不该含泪而去。”
事实却和皇后想的不一样。
第二天,一直懈怠朝政的文帝去了金銮殿上朝。
退朝之后,禁军直逼东宫,废太子圣旨下,满朝哗然。
东宫,姬凌辰看着秦龙威送来的圣旨,猛地将手中的圣旨丢到了地上使劲的踩。
“很好,很好,非常好,魏宴那个狗贼比儿子重要,比江山重要,姬休德,你软弱无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你还是甘愿做魏宴手中的傀儡!”
“你对不起我姬家列祖列宗,你对不起我枉死的母后!”
秦龙威不敢听姬凌辰咆哮的话,拱手一礼,堵着耳朵离去。
废太子圣旨一出,朝廷陷入了安静,无人为废太子陈情,也无人说个不字。
蔚兮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她娘的院子中。她娘从宫中回来之后就闭门不见,她很担心。
吱呀一声,门打卡了,蔚兮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王书宜,立马迎了上去:“娘亲。”
王书宜面容憔悴,眼睛肿似核桃,看着蔚兮的眼神,温柔中带了浅笑。
“皇上废储,你不用嫁了。”
蔚兮试探开口:“是娘亲去见了皇上,跟皇上说了什么?”
王书宜笑笑,不回蔚兮的话,半晌道了一句:“女儿,娘亲是个没用的娘亲。”
蔚兮上前一步:”娘亲,您在胡说什么?“
王书宜笑着看着蔚兮:“长得这样好看,都不像娘亲和你爹的孩子。”
“人家都说我长得像老爹。”
魏宴姿容,风华绝代。
王书宜忽然笑了,笑的眼泪滑下了眼角。眼泪刚滑下眼角,王书宜便抬手拭去:“你先回去吧,娘亲就是昨天跟皇上吵了一架,心中不舒服。”
“我和太子之间隔着人命,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娘亲你其实不需要费心,我终究是老爹的女儿,他会护着我的。”
王书宜笑笑:“娘亲想要去找你爹商量一下你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
说着,王书宜便回屋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去了皇宫。
蔚兮没有想到皇上会为了她老爹废太子。
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蔚兮看到迎面而来一男一女,光扫那一白一红的衣裳,蔚兮便知道是谁。转身,她就要换一条路走。
“魏蔚兮,你站住!”
文华刁蛮的声音响起。
蔚兮脚步加快。
忽然,她的面前多了一个白影,她猛地止住了脚步,堪堪在姬恒的面前停下。
后退了三步之后,她皱眉,抬眼瞪向了姬恒:“好狗不挡道!”
“大胆!”文华的鞭声随着高呼响起,蔚兮只感觉身子被一拽,跌入了姬恒的怀中。
文华鞭子落空。
她看着一下子扑入姬恒怀中的蔚兮,睁大了眼睛:“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太子被废你无人可勾搭,竟然勾搭恒哥哥!”
“你快点从恒哥哥的怀中出来!”
眼睛要是能杀人,蔚兮已经在文华的眼神中灰飞烟灭了。
蔚兮也想从姬恒的怀中走开,但是她动不了。
姬恒低头看着怀中的蔚兮:“每天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是不是感觉有一张大网,笼罩上来你却看不到?”
蔚兮心中一凛。
她确实感觉现在自己想是被一张大网笼罩住了。
“让你休夫,现在自己一个人,感觉困顿了吧。”
冷嘲热讽,蔚兮猛地使劲,姬恒一松手,蔚兮用劲过猛,踉跄的后退两步,被添彩扶了一把才站稳脚步。
蔚兮看着姬恒: “你太子哥哥被废,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这不正在奔走打听,想要知道为什么父皇突然废掉太子哥哥。”姬恒笑着看着蔚兮。
“太子哥哥在诸多兄弟中,算是佼佼者,这一废,动荡颇大。”
蔚兮对宸国的朝政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般下来,自己老爹掌权太甚,不是好事。
蔚兮看着姬恒,放下了语气,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爷知道什么与你何干?”姬恒噗的一下打开了扇子,笑眯眯的看着蔚兮,”休夫在前,友谊不在在后,按照你的话,我们两个桥归桥路归路,早不相干了。“
蔚兮抿唇,皱眉看着姬恒。
文华听得莫名其妙:“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姬恒摇着扇子,上前拉起了文华的手:“跟她能说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
蔚兮心猛地一抽。
不相干!
就算是不相干,也不能这样说出来!
好气。
她转身想要瞪姬恒,却看到姬恒拉着文华的手一起离开。
顿时,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定是这里空气不好,赶快换个地方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