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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誉站到今今面前。
“有男朋友还出来相亲。”蒋晟看着秦誉冷笑一声，却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身前男人的压迫力太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因为身高的悬殊，秦誉盯着他时还得要微微垂眼：“你女朋友跑了还不去追？”
估计是在保姆车上等了半天还没等到今今跟秦誉，凯凯进餐厅发现两人对峙，走过去，伸手抵开蒋晟：“干嘛呢？”
“看来还不止一个男朋友啊？”蒋晟见来人站在今今那边，阴阳怪气：“有男朋友了还出来相亲？破鞋还想新穿。”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凯凯指他，气势迫人，“我是她的战队经理，有什么冲我来。只会阴阳怪气，是不是个男人？”
秦誉扒拉凯凯的肩膀，示意他站到后面去，居高临下俯视蒋晟。虽然秦誉没说话，蒋晟却眼神飘忽，被男人的气场威慑住，“再瞎说一个字，小心你的嘴。”
蒋晟屁滚尿流地遁走。
站在保姆车前的队员们看见从餐厅出来的刚刚今今的相亲对象灰溜溜地逃走，好奇地走进去，看见凯凯跟秦誉都一脸严肃。
“怎么了？刚刚那个男的欺负今今了？”九鸣撸起袖子，“我去把他抓回来，我高中的时候练过长跑。”
秦誉一把捞住九鸣的衣领，“想禁赛还是想扣奖金？”
九鸣退到钱星火的身后，一个屁都不放了。
“嘴怎么那么欠。”凯凯上车后还觉得生气，“要不是这在人家餐厅，我非得骂死他。怎么可以那样说一个女孩子。”
九鸣坐在凯凯的身边，看见凯凯气成那样，问：“他怎么说今今了？”
“他说今今破鞋想新穿。”凯凯一巴掌劈到前座，震得前座的钱星火浑身一哆嗦，“我看他是烂脚丫还想穿高跟鞋。”
今今坐在秦誉身边，什么也没说。
其实蒋晟的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本来跟蒋晟之间就不可能，看他被撕破脸皮的样子真觉得有点恶心。
等到保姆车开到基地门口，今今最先跳下车，跑进基地，却被站在客厅中央的一个陌生女人吸引住了视线，同时站在陌生女人身边的人，是上次见过的李总，也就是isg的大老板。
“怎么不进去啊？”
凯凯第二个走到基地门口，却看见今今站在门口，非常乖巧。视线往里看去，发现自家老板站在客厅中央，抱着手，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李总看见凯凯的那一刻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我说基地里怎么没人，一个个的不训练跑到外面去玩了？”
凯凯走过去，邀请李总入座：“李总，我们就是去外面吃了个饭。您请坐。”
态度卑微的凯凯，一点也不似面对队员们那样高声宣扬。
李总指了指身边的中年女人：“你们的新领队不用去外面找了，我给你们带过来了。”
不知为何，今今看见新领队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太舒服。她的眼神太过凌厉直白，光是对视就能让人心跳加速，紧张不已。
凯凯有见过这个女人，她是李总的远房亲戚。接着他伸出手：“斐姐，您好，欢迎您的加入。”
肖斐然伸手回握。
李总又接着开口：“你不会管，以后就多让斐然管。”
今今知道，之前因为前段时间一队成绩不算特别好，一点点失误导致上层特别不满意，从削减用度，到后面他们直接拿了个第五名，就开始阴阳怪气。
上一次被凯凯拦下了，这一次直接当着面损他们。
“我还以为一个个的多厉害呢。”李总目光巡视一队队员，语气同样冷漠尖锐，“拿了个第五名的成绩，还好意思吃喝玩乐。我告诉你们啊，要是拿不到好成绩，都给我滚蛋。”
凯凯忍不住了：“程总，他们还是一群孩子。话可不是那样子说的。这些孩子真的很努力了，每天都训……”
李总严厉打断：“那就是还不够努力。”
凯凯还在继续为队员们说话：“他们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在训练，一刻都不敢懈怠，你看看，已经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李总见凯凯还在包庇，火气越大：“很努力？尽最大努力才努力出来个第三名？看来能力也就到那儿了。”
凯凯捺下去的火气因为老板的这一句话，蹭的一下没绷住，“成绩这样，他们也有责任。但是成绩不只是骂出来的，如果他们不努力，没有尽到最大努力是他们的错误！他们也需要鼓励，一个选手信心被打击完了，还怎么比赛？”
“是他们不行，还是教练不行？”李总也是被气得一身火，解开衣服的纽扣，双手叉腰，露出啤酒肚：“不行就滚蛋！这里不是给你们享福的。我再告诉你们，不行就换，少给我整恋旧那一套。”
李总继续骂道：“看看隔壁吃鸡队伍。从来没有让人操过心。”
队员们一脸委屈地站在门口。
“你们先上去训练。”凯凯微微别过脸，对身后的队员们说道。
“拿到这样的成绩，还训练什么？”李总叫住众人，“训练吃喝玩乐？是来打职业的还是来享福的？我花钱请来一群祖宗？”
越说越到气人之处，李总脸都憋红了，“这个赛季不拿冠军，都给我滚！”
说完，衣角一甩，撞开队员们出去了。
肖斐然留下一句话，跟上了李总：“我明天正式工作。”
等到李总跟肖斐然走远，凯凯关上门，把这帮孩子拉到身前来，轻声安慰：“不要听他说那些话，都不对，当然，成绩非常重要，尽你们所有努力，有什么难处，有我跟秦大佬兜着呢。”
秦誉此刻从门后出来，想必刚刚的话也都听见了，冷着脸说凯凯：“还护得那么紧，迟早要经历的。”
凯凯拉着江河的手，更咽道：“你看看，你看看这群孩子委屈的脸。”江河的小手指因为常年操作手机，已经深凹进去一块，甚至到变形了。
秦誉走进来：“这样的话，你们还想听多少遍？”凯凯一直护着一队的队员们，所以秦誉一直忍耐着没有说过什么重话，“赢不了比赛，不是因为你们菜，也不是对手太强无法战胜，而是你们这支队伍凝聚力有没有发挥完全。”
“虽然李老板说得很过分，但是有一点，他说得没有错，打职业就是得看成绩，没有成绩就是废物。”
“夸是得夸，骂也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