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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磕到嘴唇,这时游隼却在想:没对齐。
他没和人亲过,也没明白过来他现在正在亲金恪。脑完全空白,他感觉自己像飘在天上梦游,完全由着本能,嘴巴去找正在引诱他的信息素源头。
他毫无章法地『乱』咬,嘴巴尝到了一点儿血的铁锈味,像刚才他来洗脸的水。
alpha左右下颌骨底下的信息素腺体,连着口腔。
适配度高的信息素能缓解alpha易感期的痛苦,但作为“副作”,这些痛苦会转化为爱-欲。
他啃咬的什么很柔软,游隼含住,又重重地咬了下去。他听见一轻轻的抽气。
这抽气,好像一针兴奋-剂,游隼一下子涌上来一股破坏欲。他扣住这个人的后脖颈,狠狠地掐住他脸颊两边,『逼』迫他张开嘴。
他一口咬上去,他也不知道咬的哪儿。
他听见自己难耐道:“张嘴……给信息素。”
“不可以。”他感觉自己的手腕擒住,有人在他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信息素过量会导致你来热期。除非你想和在这里做。”
做什么?
游隼脑完全不顶了。
他茫然道:“不能做么?”
他听见一笑:“等你醒了后再问吧。”
易感期的那股『潮』热、心悸和躁郁症一样的狂躁开始消停了,游隼感觉舒服了一些,但与同时,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
脑如同一片刚洪灾冲刷过的灾区,暂时还没重建起来。
游隼想把手挣开,却没挣出来。手腕攥住的隐隐疼痛,也似乎在潜意识里提醒他挣不开的,只会越挣扎越疼。
他不动了,只低下头,凑过头去嗅了嗅金恪的脖颈。
接着往下,他的鼻尖蹭到金恪喉结上。
接着到锁骨,隔着平滑的衬衫布料。金恪的胸膛在起伏,起伏慢慢变快。
金恪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游隼抬眉看了他一眼。一个没有理智的alpha的无意识动作。
游隼又低回头,全心全意地嗅了嗅。
游隼感觉自己有一只手一下子松开了。
不过他也没『乱』动,手还没有鼻子好,他只想找信息素。上面试过了,路不通。
一路向下。
游隼半蹲了下去。但他还没蹲下去,手腕一阵疼痛,一股扯着他,猛地把他拉了起来。
“阿隼,别『乱』动。”
这人温和地笑了笑,可这次听着有些狼狈:“等车过来,们去医院。”
-
游隼忘了自己怎么倒腾到车上的了。
车门轻轻关上,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他听见:“还没有退烧。”
游隼感觉一阵热一阵冷,了个寒颤,坐他旁边的人顿了顿,问道:“你很冷么?”
他听见这个人吩咐司机关了空调,他身上披过来一件外套。低头闻了闻,却好像……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游隼觉冷厉害,那地方……却又抬头抬厉害。
他循着直觉,抓住了给他披外套的人的手腕。他抓过来闻了闻,这个人不动了。
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
但……还不够。
游隼嘴唇碰了一下,一触即分,又『舔』了『舔』嘴唇:“好少。”
他双眼聚焦聚了半天,还聚不起,散地看着这个人的方向:“你还有么?”
他去勾住了这个人的脖子,到处嗅嗅,求情似的问:“给一点儿呗?”
游隼也感觉自己在烧,眼皮沉不行。他闪过一个念头:这次好像真感冒了。
高烧、刚有所缓解的易感期、因为易感期缓解带来的情热掺杂在一起,游隼觉脑子热要爆炸了。连他抓着的这只手,对他来说冷的。
光滑的装面料上挟着冷意。
游隼抱了过去。
他扭过头,又贴着金恪脖颈嗅嗅。
金恪的手来抓他,游隼无意碰到他手心,『摸』到了一点湿漉漉的汗。他看见金恪鼻尖也渗出一层薄汗。
金恪拉住他手臂,尽量拉开距离。
他意味不明道:“游隼,你能认出谁么?”
游隼又凑过去嗅了嗅,『逼』金恪又按住了他后脖颈。
游隼模糊地想:这张脸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说:“金恪啊。”
金恪的手好像一下子松了,带着某种游少爷现在要脑子清醒,就能觉出来的纵容意味。两个alpha本来从不可能出现“纵容关系”。
游隼的脑极度散,分钟里,他感觉自己好像把这辈子无关紧要的事儿回想了一遍。仿佛人生走马灯,不过想起一件忘一件。
他微微停顿在新想起的一件事儿上。
他人也跟着一块停顿了片刻。
游少爷一下子掀了披在身上的金恪外套,很兴高采烈道:“看,不?”
金恪也停顿了片刻。
“不说好了要比一比么?”游少爷道,“说话算数,来吧。”
他看见金恪『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现在最好不要急着做一些等你退烧了,会后悔的事。”
游少爷完全没听进去。
他前觉不能比,就觉这么比比也比不出什么,要就为了比比一起那啥,未免也太恶心了。
但现在,好机会啊。
游少爷瞧着他:“兄弟,看看你的。”
“……”
“你先还先,还咱俩一块儿?”他皱眉想了会儿,眉头又舒开,“今天,实说话。”
“……”
游隼记的最后一件事儿,金恪反剪了他两只手,他坐不稳,跌在金恪肩膀上,金恪腾出一只手,遮住了他眼睛。
他听见金恪低哑道:“别这样,先睡一会儿吧。”
-
游隼睁开眼时,又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他轻车熟路地从床上翻起来,拱上拖鞋去窗边看了眼。
这在医院,病房,这间病房在二楼。
从二楼窗户到楼底,目测有六七米。但有外窗台,要他抓着二楼外窗台,往下跳到一楼的外窗台,百分百可以无伤下楼。他很灵活。
游隼刚去套上自己那件沾满了灰的装外套,没等穿上鞋,他敏锐地听见门外有脚步,啪嗒啪嗒地正向这间病房走过来。
门把手转动。
游隼一下子蹬开鞋,脱了外套,内衬朝下,投球似的把外套正投到步外的立式衣架上,接着猛地窜起,原地起跳,径直跳到床上。
护士推开门时,看见病人正躺在床上,还没醒。
不过倒不老实,子蹬『乱』七八糟的。
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刚才什么响?”又咦了,“谁进来把鞋给弄『乱』了?”
重新过去把鞋给放好,和对讲机道:“嗯……病人的退烧针已经了,体温正常,镇定剂抗『药』『性』检测也做了,血检结出了吗?哦,好的,知道了。”
讲完话,刚好看见病人醒了,慢慢坐起来。
热情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游隼不动『色』道:“退烧了?”
“哦,”接着护士把刚才和对讲机说过的内容致又和游隼说了一遍,“已经过退烧针了,烧的主要原因风寒感冒,现在天热,平常不要贪凉。”又递给游隼一支电子体温计,“再测一遍体温……不过也有易感期的缘故。”
顿了顿,不太确定地问:“请问送你来医院的那位……你的伴侣么?”
游隼想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想了想,觉最好别问。
他把体温计递回给护士:“那他现在回去了?”
“怎么会,”护士惊讶道,“他在休息室等你呢!”
“……”
游隼心想:
杀,了,他,吧。
世界上有比抱着一个同『性』喊老婆更尴尬的事吗?
半夜把自己绑起来的时候他给撞见了。
那世界上有比像个变态一样,把自己绑起来的时候人撞见更尴尬的事吗?
把兄弟的嘴给啃了。
可能自然怕alpha一过易感期,就对自己的omega翻脸不认人,所以赐予了alpha无论在易感期生什么,能记清清楚楚的本能。
而游少爷,既没有omega,也没有能拿来说“对不起忘了”的借口。
游隼不想回想细节。
他顿了顿:“休息室在哪儿?”
护士姐姐把笔放进口袋,服务态度很好:“哦,带你去吧。”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游先生,要穿上外套吗?”
“……”
休息室就在二楼走廊尽头。
等护士走了,游隼多在门口磨蹭了会儿。
他心想:等他一进去,立马九十度角给金恪鞠躬说对不起。
这他第次进医院了?
每次和金恪一起,他俩来医院的频率,比孕『妇』产检勤快。
但他又想:万一金恪不原谅他呢?
接着他又想:他把金恪啃了,还不因为金恪跟过来搞他。金恪又不不知道,他一闻他的信息素就要出问题。
按照军事法庭条例,他俩属于同级战犯。
在劝好金恪前,游少爷已经率先把自己劝好了。
于他推门进去——这间房与其说休息室,不如说备的办公室。一张宽木办公桌,张皮沙,一排木书柜,盆精心浇养的绿箩,颇为明亮宽敞。
金恪坐在转椅中微微转过身来。
桌对面的,上次给游隼开检查单的那个ao生殖科主任,名片上印着宋武。
这次宋武起身和游隼握了握手:“游先生,又见面了。”
游隼静了静:“您好,记……这不同一家医院吧?”
“哦,”主任笑道,“这第四分院,从主院过来的。金先生的个人健康状况,由完全负责。”
他指了指金恪旁边的椅子:“请坐。”
“……”游隼觑了旁边一眼,金恪嘴角破了。
他顿了顿:“金恪,伤很严重么?”
宋武反应了会儿,恍然道:“没有,不因为这件事赶过来的,金先生没有什么问题。”他推过一份检查单,“你这段时间过不怎么安宁吧?一直在易感期?”
游隼『舔』『舔』嘴唇,看了眼金恪。
金恪笑了下,利落地把服搭到臂弯,从转椅中起身,体贴道:“先出去一会儿。”
宋武似乎还有话要说,但看了看游隼,又停住了。
游隼『揉』了『揉』眉心,有点儿疲倦道:“确实……不太正常。跟你说的差不多吧。”
宋武问:“你一直有信息素失调的『毛』病吗?”
游隼嗯了。
宋武想了想,继续道:“简单来说,这个『毛』病的症结在于信息素旺盛,造成累积。很多年轻alpha有这个『毛』病……有个生理常识:第一次诱出热期的alpha,会在后一个月到个月内,信息素的分泌水平增高倍甚至十倍。”
他看向游隼:“这个你知道吗?”
游隼紧皱起眉头:“好像,听说过。”
宋武松了口气。这件事不再从头解释,做生理常识科普。
他道:“除非引起这个alpha热期的刚好他/的配偶,不然这些alpha要在接下来个月内注『射』镇定剂。”
相关门所以这么重视omega在公共场合意外热,原因一就这些迫热的alpha的镇定剂费,要『政府』掏钱。
“一般来说,连续上三四个月的镇定剂,一个月四到五针就可以解决了。”
宋武也眉心拧起,谨慎道:“但从今天的检验结来看……市面上的这些镇定剂,没法在你身上完全起作。”
游隼从检查单中抬眼:“为什么?”
“你要知道镇定剂的原理,”宋医生擦了擦眼镜,又擦了擦汗,“模拟omega的信息素分子和alpha患者活跃的信息素结合,或者模拟alpha信息素分子,和omega患者活跃的信息素结合,但不引起热期,从而达到镇定效。”
游隼:“……”
宋医生又戴好眼镜:“你可以看一下检查单第六张、第七张。这十种最常见的镇定剂里,在你身上效最好的约在正常人身上效的15%,效最差的只有8%。”
“也就说你要正常人五倍甚至六倍剂量的镇定剂,才能勉强达到他们那种效。”
宋武停了停,抽了张纸擦手汗,抬头看向游隼:“但频繁地滥镇定剂,可能会造成脏器衰竭。”
游隼:“……”
游少爷静了会儿:“所以……绝症了?”
宋夫正要喝口水润润嗓子,一下子没呛出来。
“没有,你不要夸张病情吓别人,要了命了。”宋武连忙道,“你这种情况正常的,就不能镇定剂,这小半年里要过比较煎熬。”
游隼本来他妈就烦易感期,现在还要和他说他要一过过半年。
这还人过的子?
他烦躁地翻了翻检查单,抬眉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宋医生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极其谨慎道:“除非你找一个配偶。处理易感期的最佳手段不镇定剂,一个信息素适配的配偶。”
“……”
游隼皱起眉头:“那不等于没有?能找着谁和……”
游少爷突然刹车,顿了顿:“你说金恪?”
“单纯从信息素适配度上说,”宋武扶了下眼镜,“金先生短期能找到的最理想的对象。”
游隼没说话,只又把这十张检查单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
个人信息,身高、体重、年龄、出生年月对上了。有一栏也写着信息素失调,和他一些有的没的的小『毛』病。
他抬眼皮问:“你们这份检查单,保真吗?”
宋武的态度一直挺友好,这时一下子变了变。
他冷冷道:“你可以录音,把刚才说过的话再全重复一遍。包括你手上的这份检查单,如你以后去哪家医院复查,现有瞒骗患者的情况,你去起诉。”
宋武道:“千里迢迢从十公里外的主院赶过来,可不为了帮人弄张假单子。”
“好,知道。”游隼举双手,“对不起,随口说的。”
他『舔』了下嘴唇,有点儿不确信道:“但医生,你确定一个月四次易感期,变成四次热期……人不会死么?”
这次医生也不说话了。
他又擦了擦汗,缓缓道:“这个没关系,要控制好,不会直接从易感期变成热期……但这里面的确存在一个‘补偿机制’,易感期的症状会间接转变成热期的症状。”
“但既然镇定剂对你没有效,”宋武道,“你总要从这两个里面选一个。”
游隼:“……”
他心想:合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但也稍微有一点儿区别。
前者易感期折磨他,后者热期折磨他、他折磨金恪。
游隼似乎想了好一想,稍稍前倾,探究道:“金恪知道这事儿么?”
宋夫居然一下子神情闪躲起来,跟刚才判若两样。
他先喝了一口水,又清了清喉咙,最后扬高调道:“当、当然不知道!”
-
黄昏斜斜地在白墙上印了一条金黄缎带,风从走廊南灌向走廊北,带着一股淡淡的树叶的味道。
六点多,游隼从休息室走出来。
他看见金恪靠在走廊尽头的小『露』台上,靠着黑『色』铁栏杆,夹着根烟,隐没在影子里,轮廓却夕阳照很亮堂,像食时候的那圈光晕线。
走了两三个小时,游隼的未接电话、未读消息快把手机撑爆了。
他没管消息,向『露』台走过去。
等他过来,金恪在铁栏杆上碾灭了烟头,拿了张纸包起来暂时收进衣兜。他看向游隼:“怎么样?”
游隼瞄了他一眼,不信道:“睡了好个小时,血检做完了,你还没看过检查单?”
游少爷道:“那个老头儿,属于军事间谍,给你通风报信。”
金恪笑道:“那要说,确实没看过呢?”
游少爷哼道:“那就严刑拷。”
游隼正面对着夕阳,金恪背对着夕阳。
他的眼睛好像藏在影子后面,他向游隼微微俯过身,与游隼四目相对:“所以今天的事儿,也算严刑拷么?”
游隼闻到了一种淡淡的烟草味和木质香混合的味道。
但不难闻。
错觉似的,好像有哪儿,轻轻跳了下。
游隼暂时还不想多回想他今天干过些什么事儿。目光在金恪唇角的伤口上顿了顿,又立马挪开。
“严刑拷你,”游隼转回头,含糊道,“还你他妈严刑拷?”
又想想,游少爷又开始生气了:“你没事『摸』额头干什么,兄弟,你体温计吗?”他趴到栏杆上,八个字儿有六个吐字不清地小道,“本来快好了的。”
金恪从喉间很隐约地笑了一。
他低眼瞧着游隼:“那要怎么办?”
“抓进去判刑。”
“这么严重,要判多少年?”
“无期徒刑。”
金恪低笑道:“那你呢?你不判?”
“也判,也无期徒刑。”说完,又好像不太乐意似的,后加了半句,“缓刑。”
游隼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过去:“你说,你没看过检查单?”
金恪还目不转睛地瞧着他,嗯了一。
这下游隼笑了,朝金恪伸出手:“那给手机,给宋老头条微信,看他怎么回。”
金恪看了他一会儿,居然坦坦『荡』『荡』地就把手机给他了:“好啊。”
游少爷狐疑地看了眼金恪,心说这老头儿别天生结巴。
金恪的微信列表至少有上千个人,光拉到“s”姓,能翻上半天找不着“宋武”。甚至可能备注还不宋武,宋医生、宋夫、宋主任。
金恪垂着眼皮看他翻来覆去翻列表,笑道:“要不给你找?”
水逆了一天,这时运气好了一下。游隼把手机转过去朝着金恪,也笑道:“不,已经找着了。”
他挪到『露』台另一头,闷头想着怎么消息诈一下宋老头。
宋主任的微信名dr.宋。
游隼能找着,全赖这位主任的头像自己的白褂抱胸自拍。
游隼琢磨了好一会儿,觉说越多,越容易『露』馅儿。毕竟他和金恪说话习惯不一样,他也不知道金恪平常和dr.宋聊些什么。
游少爷深思熟虑,过去一句:
-金恪:可以
没头没尾,全靠理解。
游隼看见对面马上正在输入中。
但还没等dr.宋回,手机抽走了。
游隼挑眉道:“干什么,反悔了?”
“没反悔。”金恪难神『色』有些无奈,对他笑了笑,“承认,确实知道一点儿。可以么?”
他说:“你住院,病人家属给你签的名。你有什么事儿,医生肯定就把叫过去了。”
金恪开的dr.宋的微信聊天界面上,有一条新消息。
-dr.宋:游隼同意了?
检查单真的,检验结真的,一个信息素适配的人能帮上忙也真的。除了那句结巴的,dr.宋没说一句假话。
不过金恪要没先同意过,dr.宋不可能和游隼提起金恪。
哪有上着班还没事儿给老板揽活儿的。
游隼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反正比起其他的,这也不算金恪知道的他最要命的事……他好像什么要命的事儿,让金恪知道了。
但说开了,他反而觉有点尴尬。
游隼掏出手机,装作没看见前面的一通狂轰滥炸,给文姐了个医院定位。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金恪,『舔』了下嘴唇:“那你……怎么想?”
“感觉,”游隼抬头又低头,皱着眉头,“这种关系,怕很难控制。”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控制不住自己。”
随便找个野球场,组个alpha球,不了一个小时,满场子alpha信息素的味道。
alpha互相闻到信息素也没什么,顶多不喜欢。
但金恪不行,他闻不了金恪的信息素。
天天热期……这不人热没了?
天已经慢慢黑了,淡白的月亮变明亮。
金恪靠着栏杆,语气很和缓。但不他常的那种语气,他看着游隼的眼睛,一点点地、耐心地说:“医生的建议一边吃『药』一边适当接触,不会离你太近,也不会让你进热期。可能从一次拥抱,坐同一辆车开始。如你难受的话,可以随时来找,会带上阻隔剂。”
他笑了下:“别紧张,没有你想那么不堪。今天事突然,没准备。”
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
那圈金『色』的食光晕,变成了淡淡的银『色』的月食光晕。
金恪面朝着他。
金恪说:“如你哪天碰到一些信息素也能和你匹配上的对象,你也可以换搭档。”
游隼却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问:“这么帮,你不嫌麻烦么?”
金恪轻吐了口气,又轻松道:“不朋友么?举手劳。”
他笑道:“可能这个人……就比较有道德感吧。”
十分钟后,陈思文到了。
还有阿杰,小戚和另一个小助理,阵仗活像准备就地买个担架,把游少爷四抬架抬回家去。
陈思文满肚子的火,听见游隼又躺医院去了的时候憋回去一半,看见金恪,又憋回去一半,全憋回去给自己了。
长吸了口气,想冷静下来:“这次怎么回事?这才多久又住院了,你确定你身体没有问题吗?”
游隼静了静,瞟了金恪一眼。
“心情不太好,”他慢慢道,“俩下午……起来了。”
说完,游少爷如释重负。
两秒后,陈思文起码抬了八十个调:“游隼你说什么????”
游隼编天花『乱』坠,金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串通起来,单独出去“道歉”了。
他俩回了二楼的小『露』台,一块儿呆了两分钟。
风里带着夜里微微『潮』湿的味道。
游隼俯在栏杆上,冷不丁地说了句:“谢谢。”
金恪笑了,好像知道游隼说的什么,嗯了一。
游隼往楼下看了眼:“觉差不多了吧?”他抬眉看向金恪,“那,先走了?”
金恪瞧着他笑道:“就这么走了?”
他轻低语:“不试一下么?”
游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金恪却就在那,靠在栏杆上看着他笑,很绅士道:“可以过去抱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