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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良见一向耿直的包拯也如此为难,出了个主意,“现在上官家正在风雨飘摇之时,上官老爷数日前突发疾病身亡,讣告已经发到全京城,包相爷也不如趁此机会,以吊唁之名,探入上官家之中,或许能打探出一二。”
包拯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办法!上官蔚会因为自己父亲的丧事被接回上官家,我倒要看看,这孩子体内的各种魂魄是如何融为一体,有没有办法将他们各自分离……”
听到这里,周子良却伸手拉住了包拯,“包相爷,魂魄分离之法乃是劫宗的看家本领。可是劫宗之人还未在人间出现,你如果贸然出手,或许会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
包拯看着周子良,语调有些平静,可平静之下难掩悲伤,“可是来不及了……”
周子良一愣,“什么来不及了?”
包拯却没有再说其他,而是要他拿出阳间户籍簿册,将上官家的亲友之上了解个透彻。
他告诉周子良:“我以上官家远房亲眷的名头前去吊唁。如果有什么不妥,你大可不必顾及我,尽快与黑白无常取得联系,让他们到地府想办法唤醒蒋侯和元靖,让地府众神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包拯的话说得奇怪,周子良一头雾水。
待他再想详细问问,包拯却摇身改头换面。虽然面色依然黝黑,可是再也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包拯穿上一套直掇,外面套上一件带着五方绣样的外马甲,看起来就是商贾打扮。
他嘱咐周子良:“从此,我的姓名换作上官济,乃是上官家的远房族叔,得了消息,特来吊唁。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曾在城隍庙里停留过,与你说过自己的身世。”
周子良点了点头,“我明白,定然会把这痕迹做的完整!”
包拯扯出一丝笑,转身走出了城隍庙。
此时,外面大街上已经是熙熙攘攘,正是热闹的时候。
上官家的丧事办的排场也大,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也有不少人马不停蹄地从远处赶了过来。
这段时日,就连城隍庙边上的守城兵士都在说起这件事。
“上官家主虽然在京城中也是排得上号人物,可是并不算是富甲一方。尤其在皇亲国戚的京城之中,更显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错!虽然家族承继百年,可是只是做着药材生意,没有其他富户那般显眼!”
“却不想上官老爷死后却引来这么多人吊唁。最近,这京城的衙门和各城角的保长忙得不可开交,生怕这么多外人来了,以后漏下一个半个,到时候就无法像京城兵马司交代了!”
包拯将守城士兵的议论收在耳中,不慌不忙来到了上官家所在的城西。
他找到了城西的保长,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说是上官家主的族叔,特意强调了自己高出上官荀和上官蔚两个辈分。
保长听到这件事,有些不耐烦。虽然这段时间前来吊唁的也有不少富商,可毕竟没有什么勋贵人家。
当今新朝的商人地位有所提高,可是人们的观念却根深蒂固,总觉得商人是矮人一等的。
不过,包拯容不得保长有机会显示他的优越,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雕龙玉佩。
这是皇商的标志!
新朝建立之初,得到了各地商人的鼎力支持。
当初温良为了尽快平定天下,也曾许诺,如果商人对新朝有助力,即可赐予令牌,可以皇商身份出入京城!
这令牌一出,保长的态度立刻软化起来,笑道:“这位先生客气了!喏…这是这半月以来在京城各处的路引,有了它便可畅通无阻。前面就是上官家了,可容我引路过去?”
包拯笑着摆了摆手,又将半块银锭交到保长手中,“现在已经很是麻烦了,不如我自己过去!”
保长笑着行礼,作揖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包拯。
包拯到了上官家的门口,看到依然是他家的门童。
门童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是商贾打扮、可是衣料却是极名贵的来客,一时间不知道该称什么好,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位先生,你可是于与我家有旧,前来吊唁我家老爷的?”
包拯告诉他:“我叫上官济,乃是你家主人的族叔,是你家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叔爷。现在族里听说了你家的事情,所以让我前来吊唁,快快进去通传!”
那门童一听也是一愣。
他自小长在上官家里,没有见过上官家的其他亲眷,更别提还有什么族人。他只知道上官家是这一家四口在京城之中,这房子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没听说有什么族人在外地。
不过,这不是他一个门童该考虑的。他三步并两步地跑回了内院,将门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上官荀。
上官荀听着觉得蹊跷,跟着门童走到门口,看见了包拯。
他心下疑惑。从小到大,父母并没有跟他说过自己家还有其他族人流落在外,眼前这位叔爷突然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上官荀刚刚接手这些事情,正想大大表现一番,也算是客气问道:“这位先生,我听门童说,你自称是家父族书,我们的叔爷,敢问可有什么凭证?”
包拯拿出了两份凭证。
一份便是上官家的家谱,详细记载了这一支远在京城。其中一个显眼的名字,就是当年在前朝差点儿被选为妃的上官兰;而其他上官家的人都留在了鉴阳城,与京城这一支多年不往来。
上官荀还是犹豫不决。虽然这家谱看起来不是作伪,可是自己家已在这里百余年。现在突然冒出个族人,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时候包拯又亮出了自己的雕龙玉牌,告诉他:“此乃是先帝赐予上官家!以此凭证,上官家跃居为皇商之一。我们早就想到京城来寻你们,可是事情总有耽搁。直到我们是得了府衙的消息,听说你父亲已经病故,所以我才不远千里前来奔丧。”
上官荀看见这玉牌,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