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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复活了。
恢复日更。
太抽象了。昨天喝了一堆。脑子要炸了。
争取过年完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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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安等待着亚历山德琳娜的答复。
他总是这样，假意询问，假装将决定权交给别人。
于是在一定期间内，他的道德看上去毫无瑕疵。
因为接下来的行动中，无论出现了何种后果，好的，坏的，一切开始之时，他都询问了对方，并通过了对方同意。即便结果过于恶劣，承担结果的人也是两人，而非一人。
“别紧张，我不会逼迫你的。”
格里安抚摸着亚历山德琳娜的手，耐心等待。
他撇了眼亚历山德琳娜的灵魂状态，再次确定，后者的灵魂比昨天又多出一块。
这现象一出现，更加坚定了他要探索亚历山德琳娜魔鬼肺部奥秘的打算。
“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那种疼痛，饶是我这种经历过很多的人都不愿意再承受。能有那种意志的人在世界上本就少见，你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下定决心，讲实话，那才让我惊讶。”
“我……”
屋外的风在狂暴地嘶吼，乌云盖顶，远处的天空被闪电划开一道道狰狞裂缝，大雨将至，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雨水混合的气息，湿润而又清新。
一阵风袭来，空气中浸着凉意，吹起了亚历山德琳娜的衣摆。
狰狞的伤疤从锁骨一路延伸至腹部，像一条蜈蚣般趴伏在亚历山德琳娜胸口。
她轻轻触碰着伤疤，皮肤下的脉动坚硬、温热。
她回忆起昨天的痛苦，她不愿再承受那种几乎要撕碎自身的苦痛。
可同时，她又想到美狄亚，想到她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只有痛苦代表我活着。想到她会为了这句话在冬天也穿着单衣，去参加所有男人才会参加的活动，顶着流言，顶着迈克西姆的奚落与殴打。
也许这就是迈克西姆允许美狄亚进行魔鬼改造的原因。
讨厌不听话子女的同时，也欣赏能闯出一番天地的子女。
反观自己，即便想逃离既定的宿命，但多年的反抗，事实上都不痛不痒，窝藏在舒适区，做一些看似反抗的举动。
没有鲜血与痛苦的反抗毫无效果。
“你说过，正确的对抗方式是先毁灭自身。”
亚历山德琳娜绷带下的嘴缓缓开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向外蹦。
“我确实说过。就在昨天。”
“你经历过吗？”
“当然经历过。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事，不是功成名就，不是儿孙满堂，而是认清自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直到半年前，格里安才认清自己想要的。
曾经，他从未有过反抗的意识，只是在等待死亡的到来，最多最多，只是希望自己死得像个真男人。
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死在各种恐怖活动中，让所有位高权重者都记住，曾经有个叫格里安·佐默的人，他没有政治立场，对权力毫不感兴趣，他要做的只是当个恐怖分子，摧毁一个又一个堪称伟大的政治计划。
“如果，你想要的生活，就是当下社会普世价值下的生活，那你无需做出任何对抗与改变。但很可惜——”
格里安把手放在亚历山德琳娜脸上，“你已经做出了第一步对抗，你没有退路了。”
“是啊……从我成为‘重塑者’那刻，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忽然，亚历山德琳娜抬起头，撕扯掉遮挡面部的纱布，抓起格里安的右臂就朝着摇摇欲坠的口中塞入。
格里安不再控制右臂的行动，右臂右手再次探入那温热的躯壳，肌肤的触感异常真实，每一寸皮肤都充满了生命力，跳动着的魔鬼肺部却冰冷万分。
如同握着一块浸透了鲜血的寒冰。
格里安眉头紧锁，指尖沿着肋骨的缝隙游走，探寻着体内的情况。
突然，指尖传来一阵滑腻的触感。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探入更深处。
“我操……”
不仅仅是魔鬼肺部。
亚历山德琳娜体内，多出了一个魔鬼器官，她的胃部也变成了魔鬼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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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稻草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格里安烦躁地在逼仄的隔间里踱步来回。
“麋鹿”坐在角落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置信，魔鬼器官居然能在一天之内多出来一个。”格里安停下脚步，语气低沉。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被囚禁太久，以至于出了错觉，反反复复确认多次，才下定结论，昨天还正常的胃部，在今天竟成了魔鬼的样子。
事态严重到远超格里安的想象。
如果说亚历山德琳娜的魔鬼器官能在短时间内将他的所有内脏替换为魔鬼器官的话，那么整个魔鬼改造领域将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研发员阿道夫，又属于神圣意志帝国……
该死的，若真如此，神圣意志帝国的军事力量将大幅度提升。
然而“麋鹿”根本没想到这一层吊儿郎当地问：
“就没有可能，是她又进行了魔鬼改造吗？”
“你信吗？”
“理论上好像不行……期限太短了。”
“再给我一天时间吧，如果到明天乃至后天，她的魔鬼器官又多出来一个，就足以说明这个器官就是由最开始的那个器官蔓延而成。”
“麋鹿”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着光，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他只是个打手，从未参与过李夏德大主教的研发项目，无法给出任何猜想与建议。
格里安深吸一口气，抛出一个石破天惊的结论：
“她体内的魔鬼器官，我怀疑就是你儿子的器官。或者说有可能你儿子被弄到她体内了。虽然我并不清楚那么大个婴儿如何塞进去。”
“不能吧……我儿子也不是魔鬼……罢了，我儿子也算不上人。可是——”
格里安猛地转身，逼近“麋鹿”，语气急促：
“这个实验，在里夏德大主教那儿有没有类似的？”
“咱们这儿确实有一个里夏德大主教曾经的副手。我昨天也跟你提过。”
“带我去。我要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