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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杨叶、李赛凤、周惠敏坐在一起吃早餐。</P>
周惠敏很快吃完，就拎起包走了，她跟几个“少女时代”的姐妹约好了，趁着过年去东京游玩，要赶飞机。</P>
杨叶随口问道：“小贤会去吗？”</P>
周惠敏迟疑了一下，说道：“会！”</P>
杨叶道：“她是不是让你别告诉我。”</P>
“是！”</P>
“那你还说？”</P>
周惠敏黯然道：“我……我不想骗你。”</P>
杨叶心说，还是我的小敏善解人意。他道：“你赶时间，快去吧！”</P>
周惠敏哦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转身喊道：“叶哥哥！”</P>
“嗯？”</P>
“你要不要……把小贤找回来？”</P>
杨叶的女人实在太多，根本顾不过来。</P>
早年林清霞、邓丽珺、关芝琳都闹过分手，他一个一个，全给哄回来了。</P>
但是哄女人这种事，又累，又费精力，</P>
他便私下给自己订了一条规矩，如果谁要走，就放她自由。</P>
只可惜想是这么想，事到临头，却又舍不得，做不到。</P>
毕竟，走的那个，是跟他感情十分深厚的王组贤。</P>
“我会的！”</P>
……</P>
周惠敏走了，杨叶想着王祖贤的事，心情不佳，胃口全无，把早餐放到一边，拿起报纸，随手翻看起来。</P>
“嚯，一锅端了啊！”</P>
李赛凤诧异地道：“什么一锅端了？”</P>
杨叶张开报纸让她看了一眼。</P>
只见上面写着内地警方在大年三十晚上忽然出警，破获了一桩规模百亿级别的特大走私案。</P>
而走私案的首脑就是香港富商，烟集团的老板来长兴，此人长期往内地走私石油、汽车等各种物资。</P>
事发当日，他们全家都在福建老家过年，结果被一网打尽。</P>
李赛凤想了想，印象中没有这么一号人，问道：“香港富商，没听说过，他很有钱吗？”</P>
“算是比较有钱吧，他原本是内地人，在香港炒楼赚了几个亿，可惜他不满足，又搞起了走私生意，才不过一年多，就搞出了一百多亿的规模，真够疯狂的！”</P>
李赛凤道：“师父，你认识他？”</P>
杨叶摇摇头：“不认识，只不过这是咱们的《头条日报报导的消息，所以关注一下而已。”</P>
说起《头条日报，李赛凤很感兴趣：“师父，你真厉害。我前几天还听人说，你的《头条新闻，面市不到一个月，发行量已经全港第一了。”</P>
杨叶笑道：“免费的嘛，还不是想发行多少就发行多少，就算发行一百万份也没人管得着啊。”</P>
“额……”李赛凤一想也是，别的报纸不发行这么多是因为卖不完，不划算。</P>
这个《头条日报根本不卖，敞开了送，想印多少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P>
不过她却帮杨叶找补道：“那我听说，大家都还挺喜欢这个报纸的嘛。”</P>
杨叶依旧自嘲：“白送，能不喜欢嘛。你看这个纸，这么柔软，拿来代替卫生纸擦屁股，效果也不差。”</P>
“什么嘛，我明明在夸你哎。”李赛凤不依了。</P>
“哈哈哈，我逗你玩儿。”</P>
李赛凤道：“你这报纸都白送，怎么赚钱啊？”</P>
杨叶道：“香港的报纸五块钱一份，总代理赚一块，零售商赚四块半，本来就是亏本在卖，你以为是靠卖报纸赚钱的啊？”</P>
李赛凤惊了，她们第一次知道，原来报纸都是亏本在卖的。她道：“原来卖一份报纸要亏五毛钱啊？”</P>
“怎么是亏五毛钱呢，加上人工、稿件、印刷，一份报纸的成本大概是八块半，每卖一份就要亏四块钱。”</P>
李赛凤无语了，这一天得亏多少钱啊。</P>
杨叶道：“报纸这门生意呢，其实并不是靠卖报纸赚钱，而是靠卖广告赚钱的。</P>
此外一些报纸办出来，是有其政治目的的，可以得到背后势力的经费支持。</P>
我办《头条日报的思路，是直接放弃了卖报纸的收入，纯靠广告来盈利。</P>
现在就有很多品牌见《头条日报的市场占有率高，都到《头条日报来打广告。”</P>
李赛凤道：“我就说嘛，师父你怎么可能做赔本的生意。”</P>
“虽然如此，广告收入根本抵消不了发行上的成本，更何况我们这份报纸初创。</P>
要招兵买马、四处挖角、充实采编人员、大做广告什么的，成本就更高了，光上个月就亏了6000万。”</P>
“亏六千万……一个月？”</P>
李赛凤倒抽一口凉气，杨叶还真是大手笔。</P>
“香港那些同行也不好过啦，我们来势太凶猛了，他们现在开始联合对付我。</P>
先是发表联合声明维持现行划一的中文报纸收费机制，反对报纸免费发行的行为。</P>
他们还一改惯例，头版不卖广告，增加报纸含金量，还用出血的方式大搞促销。</P>
比如《东方日报以创刊28年为由，送出了四套商品房，还有一千万元的礼品。</P>
《新报送出10辆万事达汽车，《成报定期送给读者购物券，《天天日报也送出书籍等礼品……”</P>
杨叶轻描淡写地把朴实无华的商战和李赛凤讲了一遍。</P>
李赛凤道：“这样不好吧？搞得大家都赚不了钱的感觉。”</P>
杨叶撇撇嘴：“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应该正视《头条日报在香港出现，而不是抱团跟我斗法，跟我比着烧钱，这有什么用？”</P>
李赛凤一想也是，跟我师父比烧钱，神经病嘛这不是。</P>
就算你们烧得倾家荡产，师父也玩得起，越发对杨叶崇拜起来。</P>
昨天晚上，师父还跟她说，想和她生个宝宝。</P>
虽然没名没分，她还是答应了。</P>
反正师父不会亏待她。</P>
……</P>
王组贤的离去让杨叶明白要珍惜眼前人。</P>
她们并不是宠物，有自己的爱恨情仇。</P>
本来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便觉委屈，再得不到足够的关注，真的会跑的。</P>
虽然杨叶给的多，但恰恰人在不差钱的时候，就会想得到别的东西。</P>
真要放手，杨叶又舍不得，都是好不容易追来的。</P>
那就只能……给她们增加离开自己的难度了。</P>
杨叶陪李赛凤吃完早餐，就跑去找中森明菜，然后又去找关芝琳、蓝洁瑛……</P>
争取把她们全都搞怀孕！</P>
现在港片大幅减产，像关芝琳这一代的女星，全都面临有价无市，无戏可拍的困境。</P>
既然如此，那就安心退休，隐退生子吧！</P>
影坛也需要一批新的美女了。</P>
……杨钰莹得到了来文风被捕入狱的消息，顿时感到一阵后怕。</P>
如果不是杨叶提醒她，凭着来文风对她的疯狂追求，她只怕已经牵连其中了。</P>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这辈子，就全都毁了。</P>
她不由得对杨叶感激涕零。</P>
想着出道这四五年，杨叶对她明里暗里，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十分感动。</P>
她想要见一见杨叶，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P>
只可惜杨叶忙着造人，根本没空搭理她。</P>
……</P>
数日之后，杨叶恢复工作。</P>
一回到公司，就听说徐风和陈龙闹得不愉快，连忙赶去救火。</P>
“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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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道：“我否决了阿龙的新片计划。”</P>
“他新片要拍什么？”</P>
“赛车片，叫《霹雳火，他要两个亿的投资，但我看了陈嘉上的剧本，这片子不适合阿龙，不能投，不是钱的事。”</P>
杨叶不由得十分惊讶，《霹雳火是陈龙巅峰时期，极其罕见的赔本之作，徐风居然能够判断出来。</P>
更何况《红番区大爆之后，陈龙正意气风发，徐风居然直接把他给拒了，真是有点胆色。</P>
要知道，陈龙现在已经独立出来了，而且他并不缺投资。</P>
以他的票房号召力，需要钱拍电影，只要一句话，无数人就会连夜上门，求着给他投资。</P>
他一直让杨记主投他的新片，那是因为跟杨叶关系好，而且杨记的发行能力确实强。</P>
杨叶随手翻了翻《霹雳火的剧本，问道：“你就不怕把阿龙给得罪了？”</P>
徐风道：“如果没有你的话，就算我不看好这个剧本，也会捏着鼻子认了，给阿龙投资的。”</P>
杨叶道；“所以……你想让我出面解决这个问题？”</P>
徐风放下谈公事的态度，秒变娇妻，柔声对杨叶说道：“老公，其实我很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来证明给你看。</P>
但我又觉得，你是我老公嘛，既然我明知道你可以完美地解决，就没必要自己硬来，让我老公出马就行了啊。”</P>
这番话说得十分漂亮，杨叶听得舒坦极了，欣然道；“好吧，那就让老公来出马！”</P>
杨叶坐下来，开始翻看陈嘉上的剧本，徐风给他泡了杯茶，又站在身后给他按摩了一番，让杨叶感到十分惬意。</P>
杨叶翻看完剧本，说道：“其实这个剧本倒也拍得，只不过不能找阿龙来拍。</P>
因为到时候肯定会迁就阿龙的风格，对剧本进行改造。</P>
最后就像阿龙之前那部《重案组一样，变得不伦不类。</P>
但是，如果不找阿龙来拍，这部电影就拍不出来。</P>
因为成本太高了，光是这些赛车的费用就是天价。</P>
而阿龙有三菱的赞助，赛车的费用可以省掉，这就强无敌了。”</P>
《霹雳火这部电影硬伤太多了，比如陈嘉上的剧本原本是悲剧，却为了迁就陈龙的风格，强行改成了喜剧。</P>
这样硬改，就造成了前后剧情十分割裂。</P>
一开始，陈龙演的阿火，妹妹被反派抓走，父亲受重伤昏迷不醒，自己家的旧车厂毁于一旦，人生不如意之事瞬间袭来，这根本就是悲剧走向。</P>
但在剧情发展的过程中，一场赛车比赛让所有的苦难全都烟消云散，阿火最后还抱得美人归。</P>
袁咏仪这个角色也非常多余，把她的戏份全删掉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这就是为了给阿火安排一个妹子，硬加进去的。</P>
杨叶给陈龙打了个电话：“阿龙，有空吗？明天早上一起喝茶。”</P>
“好啊！”</P>
“对了，把阿彪也叫上。”</P>
杨叶挂了电话，忽然想到杨钰莹之前找她来着，两件事一起吧，就给杨钰莹也打了个电话。</P>
“岗岗，有空吗，明天早上一起喝茶。”</P>
“好啊！”</P>
……</P>
翌日，杨叶带着杨钰莹，走进港岛茶餐厅，陈龙跟元彪已经提前到了。</P>
今天邵逸夫不在，杨叶从方逸华身边经过，就没搭理她。</P>
杨叶走了几步，忽然稍微停顿了一下，“咦”了一声，神情很是诧异。</P>
杨钰莹见他忽然停下来，好奇地道：“怎么啦？”</P>
“这女人今天居然没有骂我！”</P>
杨钰莹回头看了一眼，更诧异了：“你说那个方……小姐？”</P>
“嗯，我每次从她身边经过，她都要骂两句的呢，她以为我没听见，其实我耳朵很灵的，假装不知道而已。”</P>
“啊……你为什么假装不知道？”</P>
“又骂不死我！只要不是当面骂我的，我都无视。”</P>
“那……她为什么骂你啊？”</P>
“可能他看着我身边的姑娘如似玉，而她却垂垂老去，容颜不再，所以羡慕嫉妒恨吧！”</P>
杨钰莹忽然感觉有些沮丧，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是我不够如似玉吗？”</P>
杨叶服了，女人的脑回路真踏马奇特！</P>
他没有接杨钰莹的话，径自朝前走去，跟陈龙和元彪打招呼。</P>
四人坐下后，杨钰莹自觉地拿起茶具开始泡茶。</P>
杨叶压根不提关于《霹雳火的事情，对陈龙和元彪说道：“你们还记得当年那部《et外星人吗吗？”</P>
陈龙欣然道：“当然记得啊，我跟阿彪还去客串了一个角色来的。”</P>
元彪道：“我们客串的是黑衣人。”</P>
杨叶点点头，说道：“后来，我还用你们的形象，在《青鸟画报上连载过《黑衣人的漫画。”</P>
两兄弟一听，顿时明白杨叶找他们干什么了。</P>
果然，杨叶说道：“其实我那时候就有拍摄《黑衣人的想法，找你们客串《外星人，就是为《黑衣人这部电影埋的彩蛋。</P>
现在的技术已经比较成熟，《黑衣人可以提上日程了，所以我约你们出来喝茶。</P>
由我来导演，你俩来主演，咱们三兄弟一起把《黑衣人拍出来，怎么样？”</P>
十几年前，杨叶就曾经说过，也许有一天，他会拍一部关于黑衣人的科幻电影。</P>
到时候大家就会发现，咦……这两个黑衣人，曾经在一部叫做《外星人的电影里出现过。</P>
陈龙当时的感觉是杨叶真会玩，却没想到，他并不是开玩笑。</P>
《黑衣人的漫画很早前就连载完毕了，当时还挺受欢迎的。</P>
杨叶最近的几部电影，每一部都票房爆炸，对于陈龙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P>
只不过要拍《黑衣人，《霹雳火就暂时不能搞了。</P>
但孰轻孰重，陈龙还是看得明白的。</P>
他和元彪对视了一眼，确认过眼神，一起说道：“没问题啊！”